23、住院日常
江汜戏瘾上来:“这什么话,我都记得呢,腿也包了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因为吃药犯困,这也要被骂吗?你好狠的心。”
窦惊澜笑了笑,笑出的气流吹在江汜的伤口上,冰凉凉的:“怪不得今天岳医生被你气成这样。”
江汜比了个叉,雄赳赳气昂昂:“不接受指控!”
窦惊澜就不再说话,他一向话少,认真做事时尤甚。
江汜刚才变成坐在床沿上的的姿势,窦惊澜要给他取纱布,很自然地把他脚放在了自己腿上,穿的又是黑裤子,江汜冷白的脚掌和这块对比强烈。
江汜看着自己的脚趾甲发呆半天,等到窦惊澜拍了拍他膝盖,说“好了”,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不疼啊。”
窦惊澜把换下的纱布和医用胶带收拾起来:“怎么这么说,下午郑悔给你换纱布很疼吗?”
“嗯,”江汜点点头,“不过下午那会儿血都干了,他一点点擦还是疼,应该是没法再轻了。”
“是,”窦惊澜把东西扔进废物垃圾桶,“血液干涸之后和受伤的组织黏连在一起很难弄。”
这次的病房有两张床,中间还有隔断的帘子,他们吃过饭,窦惊澜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
江汜撑着下巴,单腿支着坐在对面床上看他。
窦惊澜翻过几页《临床创伤骨科流行病学》,从书里抬头:“看我干什么。”
江汜的思维不知道飘到哪儿了,随口答:“看你好看。”
窦惊澜不说话,江汜就冲他嘿嘿一笑,接着就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看起来做的梦很让他分心。窦惊澜想。
“罐子不要了吗?”
江汜被这句话喊醒似的,“嗯?”了一声:“你带来了?”
窦惊澜把只装有两颗星星的罐子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