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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正事,裴一涯神情一肃,放开苏尘的手,从怀中取出盒子,展开后放在司马的面前,“这一百万两通用银票是奶奶特意献给皇上地。”
司马毓首先的反应就是面色一沉。
宋胜平显然也误会了,蹙眉道:“裴兄弟怎么突来此举,不会认为是皇上绑架了展应亭吧?”
“草民怎敢诬陷皇上。这一百万两银票实是展家的一点心意。”裴一涯微笑,“事实上,展老爷此刻依然平平安安地呆在展家。所谓的匪徒绑架,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外人耳目罢了。”
司马毓和宋胜平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意想不到。
宋胜平诧异地道:“你是说展应亭根本就没有被绑架?”
裴一涯笑道:“正确的说,是展家人都不知道其实展老爷只是暂时被展家老太太软禁了。”
“为什么?”司马毓顿了顿,才缓缓地开口道。展家和蓝家关系密切,对于展家他一向密切关注。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个老太太有什么特别之处,裴一涯此言实在是大出他的意外。
“展老爷虽然糊涂,可展老太太却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只因老太太不理家族之事已多年,很多事情无力阻止。而眼下形势又更见紧急。故而只能出此下策。”裴一涯将盒子盖起。向司马方向推了一步,“奶奶希望皇上能T恤展家的一片能及之处,必竭尽所能。”
司马毓望了一眼盒子。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淡淡地道:“展老太太的心意,朕已明白,只是虎毒不食子,老太太终究不能一直软禁着自己的儿子,如若有一日展应亭重展家主之权,不知又当如何?”
“奶奶说了,只要皇上能知展家忠心,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有些不忍也只能忍了。”裴一涯早有防备,故意说地十分含糊。
苏尘当然知道他的实际意思是说如果展应亭一日不同意
蓝王府联盟,那么展老太太就一日不会放他出来。,却又可以有另一番理解,变成如果展应亭冥顽不灵,展家就只有牺牲这个当家来保全家族了。
“多谢老太太一片赤诚之心,朕早已说过,只要不参与叛乱者,朕一律都会宽以处理。何况老太太一心为朕。”司马面色更松,示意宋胜平将盒子收下来,目光投向苏尘,“苏爱卿,朕想单独和裴爱卿谈一会,不知道苏爱卿是否放心?”
“皇上何出此言,民妇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听到司马毓说要和裴一涯单独相处,苏尘心里顿时一跳,可她心里就是再担忧,面上却不能表露出半分,还要微笑着表示无妨。
司马毓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只是望了一眼宋胜平。
宋胜平会意地起身,笑着对苏尘道:“来,苏大妹子,我们且到外间聊会儿去。”
苏尘盈盈地告退,离去前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裴一涯,裴一涯回以一个平静的笑容,苏尘只能退了出去,心里却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
被宋胜平带到隔壁的包厢后,苏尘忽然发现这包厢的设计十分特别,两个包厢之间的墙壁看起来只有薄薄地一层,但隔音效果却很强,她能隔着帘子听到外堂的喧哗,可就是听不见隔壁的半分动静。
对面的宋胜平看她这幅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由笑道:“苏大妹子,不用担心,皇上不会把你地夫君怎么样地?”
“宋大哥说笑了。”苏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肃然地问道,“宋大哥,你看展家的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了吧?”
宋胜平点头道:“如果老太太一直都站在皇上这边,自然不会有大问题,你们这一步棋走地十分地绝妙。”
“这也是出于无奈。奶奶在我们面前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我们都知道她软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心里比谁都疼。”苏尘叹道,忽然想起一事,疑问道,“对了,宋大哥,那军队真地是蓝王爷蓄养的么?”
宋胜平微微一笑。
苏尘自觉失言,忙道:“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了。”
宋胜平笑道:“这倒不是,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那军队确实是蓝王爷蓄养的,这件事皇上已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苏尘舒了口气,宋胜平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司马毓已经有了对付蓝王爷的法子,蓝王爷这位权臣已经不为所惧了,“真希望皇上能早日亲政,天下大通,这样我和一涯也能找个地方平静的生活了。”
听出苏尘语意中悠然的向往之意,宋胜平面上似乎掠过一丝犹豫之色,仿佛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宋大哥?念在我们交情不薄的份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苏尘其实一直暗中密切地注意着宋胜平的神色,见此心里不由一紧。
“妹子多心了,宋大哥哪里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想起妹子所描述的那一天,宋大哥心里也不甚向往而已。”宋胜平迅速收起神色,哈哈笑道。
“宋大哥鸿鹄之志,哪里好和我们这样只想着自己安乐的燕雀相比?等到皇上亲政,宋大哥只怕更加忙的不可开交了。”苏尘微笑道,见他不肯说,也不勉强。
毕竟裴一涯虽对宋胜平有恩,可宋胜平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更何况,他还是司马毓的臣子,如果他所为难犹豫的事同时涉及到司马毓和自己两人,确实不好处理,自己又怎么能强求人家呢?
宋胜平既然故意回避,接下来就自然只能谈些不相干的话题,静静地等待着司马毓和裴一涯结束谈话。
然而这一等,直等了小半个时辰,帘子才终于掀开。
第五卷尘埃落定夕阳远第十八章无奈分别
进了酒楼,辗转着又换了身衣物,几番周转才回到了家信给老太太,苏尘这才拉着裴一涯回到屋中。
“涯,皇上都跟你谈了什么?”苏尘担忧地问道,司马毓和他谈了那么久,出来后,她不相信会是好事。
裴一涯苦笑了一下,知道如果不告诉苏尘,苏尘心里绝不会安宁,只好握住她的手,实话实说道:“你可记得当初我被迫来京之事?”
“当然记得,”苏尘点头,然后诧异地睁大了眼,“莫非这件事和张淮俊、孟府有关?”
“正是。”裴一涯声音低沉而无奈地道,“当初他拿着师尊的遗物,表面上是请我为孟相诊病,实际上却是胁迫我交出一道传说中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