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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没脸见他，而且他俩现在的状况太别扭。好像自从陆清霖吻过他之后，顾繁的心里总是时不时想起那天的画面，时而酸涩时而甜蜜，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时闭上眼睛，顾繁的就忍不住回忆，从小时候的初相识开始，一直想到现在的前一秒结束。

陆清霖来时，他总是莫名的脑子放空，这种状态很糟，身体行为言语都不被他所控，会做出好多他不想发生的事。所以顾繁只得装看不见，或者躲着不见对方。

把剧本从抽屉里拿出，顾繁出去，坐到沙发上，盖了个毯子倚着靠枕，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没想到陆清霖又跟出来，顾繁就拿剧本挡着脸，悄悄瞄了对方一眼，陆清霖走过来，挨着他旁边站着看他。

也不说话。

顾繁不知道陆清霖想干嘛，但他是受不了对方一直盯着他，就翻身背靠着他，继续盯着剧本，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我今天想在沙发上睡。”顾繁说，他是想让陆清霖回屋去。

“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睡？”过了好久，陆清霖才问他。

“……”顾繁不回他，不是不喜欢，是不想，这两种情绪怎么能算一样呢，因为他其实心里还是喜欢的。

“你去睡床吧。”陆清霖知道顾繁倔，怎么劝都劝不动，他说：“我睡沙发。”

不。顾繁不答应他，就继续躺在那，其实他都快烦死自己了，磨磨唧唧的，陆清霖肯定也烦他。

烦就烦吧，或许哪天就不喜欢他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彻底死心了，也不用再在这里挣扎，一边放不下一边又想忘掉……

“顾繁。”陆清霖的声音近在耳畔，同时那熟悉的温度也贴合在他背后。

他竟然也挤在这张沙发上，两个人侧着身躺下，勉勉强强能装下。

顾繁立刻往前挪，他都不敢让陆清霖贴他边上，那声音一靠近，呼吸一靠近，还有心跳气息都靠近时，他就全乱阵脚了。

可顾繁往前挪，陆清霖却紧贴着他凑，后来伸出胳膊，把顾繁禁锢在这沙发的一角。

“就那么烦我？”陆清霖问他。

顾繁也不说。不说就不说，陆清霖也不走了，就在这干耗着，胳膊环着对方，到也还不错。

他呼吸打在顾繁耳侧，时间久了，渐渐就让那皮肤都变热变红了，陆清霖垂头看，看着那红晕顺着脖颈向下蔓延，从肩到背，最终隐没在暧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