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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观后镜看着整个人都有点哆嗦的院长,这样子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他敢打赌他现在一定手脚冰凉。他做梁家的司机也有些年头了,原来一直在医院给梁宰平开车,好端端的一个人,自己也是做医生的,居然就只能白白躺了几个月等着死,留下这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一下子承受一切,折腾的跟xī • dú似的削瘦,面色青白,眼底还常常有黑眼圈,真造孽。
车总不能老在这儿停着,他小声问:“院长?回医院吗?”
梁悦茫然看着前面,说:“不,去规划局,找刘忠良。”
刘忠良是规划局的局长,他对梁悦的来访十分惊讶,两个人只在市政府官员私人聚会上见过几面,点头之交而已。
秘书倒了水进来后,他放下手上的图纸,特意坐到会客的沙发上,端详对面这个小年轻,据说是本市最年轻的医院院长,因为父亲早逝被迫上位的,却也做得有声有色,加以时日,必定也是个人物。
他笑着问:“不知何事劳梁院长亲自登门?”
梁悦点了个头:“不敢,冒昧叨扰了。刘总您的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吧,您为城东正在建造的福祉广场请的几位园艺师,有个叫蒋良的,您是否有印象?”
刘忠良端着茶杯说:“有。怎么梁院长也认识?”
梁悦说:“您见过我父亲吗?”
“呃,我来此上任时令尊已经仙逝。”
“我这么跟您说吧,我见过蒋良了,他应该是我父亲。”
刘忠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拳头抵着嘴巴咳嗽,好一会儿才断续说:“……咳,不、不可能!咳咳……”
梁悦静静等他咳完了说理由。
“梁院长,你肯定搞错了,我跟蒋良是小学同学,他有妻子有孩子,也不是本地人,绝对不是令尊,再说,令尊都已经去世三年了!”
梁悦说:“你不了解我父亲的为人,如果他想消失,他可以有很多办法。”
刘忠良哭笑不得:“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梁悦自嘲的笑了笑,说:“大概是因为我太不争气吧。”
刘忠良站起来踱步,说:“除了长相,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蒋良是你父亲?”
“如果他愿意,我想跟他做个DNA鉴定,这是最直接最可靠的。”
刘忠良沉吟了片刻,说:“好吧,我试试看说服他。”
梁悦告辞,司机赶紧把那包厚重的“礼物”放在办公桌上。托人办事,自然是要客气的。刘忠良扫了一眼,并没有表示什么,却因此送到了大门口。
梁悦说:“为了这样荒唐的理由来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希望您能看在我为人子一片心,帮帮我。”
刘忠良点头说:“我尽力而为。”
等目送梁悦的车离开,他才转回来,想了想,摇头笑,这孩子怕是想他爸爸想疯了,权当是卖个人情吧,毕竟是在市里有着强大人际关系网的人,难免日后会接触。
孙副见着梁悦出差回来以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忍了又忍,正要上去问究竟。刑墨雷先找上来了,如此这般一说,孙副差点跳脚:“什么?!你怎么不把人带回来!”
刑墨雷拿掉嘴上的烟,皱眉低吼:“我怎么带,他说他不是!”
“他头上的疤呢?!”
“我疯了我上去就揪他头发?!再说,他要真是,那脆玻璃脑袋能随便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