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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识。
(此段我不知道怎么改,只能通通删除掉了=。=配合国家河蟹锁文,想看的各位大人请去作者有话说里的博客地址看全版)
他无言地贴在冰凉入骨的墙壁上,似乎已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浑身无力,早就放弃了抵抗,他只是在麻木地等着身后那人满足了退出。
等待是漫长而痛苦的。
肆虐在身后的疼痛集中到一点,是不可忍受的难堪。
他终究没有挨过去,眼前黑了黑,就此陷入深沉的昏睡中。
16
其实一直以来,在这种方面肖成歌都是个迟钝的人。
身边的男孩子吵嚷着买各类A级杂志时,他没有什么意识;
看到电影电视里赤果果这个那个的男男女女时,他没有什么意识;
被女孩子追着抱着甚至强吻了脸颊时,他还是没有什么意识。
于是到现在还是大龄纯情男青年一枚,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他妈一向无所谓,倒是他爸爸比较着急,每次见到儿子,都张罗着给找姑娘相亲。
肖成歌去过几次,可惜他天生就不善言辞,跟女孩出去沉闷的好似人家欠了他钱。没有一次不是一顿饭就OVER的。来来回回数次,他爸爸也就对他失去了信心。
“缘分没到啊。”肖楚晨唯有仰天长叹,安慰自己。
“算了,他有一天会开窍的。”肖母有空也会帮着安慰。
“可是……他都快三十了啊……”肖楚晨绝望。
“……”于是肖母无言。
其实,肖成歌自己也挺纳闷。
不是说他就没有欲望,有时候他也会应对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只不过解决的方式千篇一律——右手带有节奏的上下上下。
时间本就不长,更谈不上技巧。
他这方面比较冷清,想来……是从小就这样的。
今天这样惊世骇俗的xìng • ài,是他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他一向觉得,就算上床,也应该是一男一女,老老实实地在卧室里,你情我愿才好。
而今天却被一个同性半mí • jiān半qiáng • jiān地做到昏。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这一次,已让他生不如死。
他只单纯地想就成谚的事谈一谈,却想不到,林致远这样恨自己,恨到就算不择手段,也要他臣服在脚下求饶。
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恼怒和羞愤。
已经回不去了。
不禁笑自己天真到白痴——谈什么呢,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们两个之间,除了恨和怨,什么也不可能剩下了。
万念俱灰里他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突然觉得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这么恶心。
柔软的床让他恶心,欧式吊灯让他恶心,身下明显清洗过的感觉让他恶心……
和初始来时,根本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在这个卧室在他眼中,比地狱还要令人想要逃脱。
不顾身后裂痛,他猛地坐起身来。
周身散了架似的无力,被单从胸口滑落,有些耻辱的淤青和斑痕映入眼帘。
“……”他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
因为太过用力,掌心都被指甲刺破。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样。
要死要活?愤世嫉俗?
就算当下从这楼上跳下去,那人可能也只会轻笑着说:“都是学长自愿的不是吗。”
罢了。
已经足够失败,怎能再让别人看自己笑话,尤其是那个他永不想再见的该死的人。
“林致远。”他听见自己沉声叫道。
没有人应答。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调:“林致远!”
啪嗒,这回,门才自外头被人打开了。
林致远若无其事的脸容从门缝里探进来。
“学长,睡得好么。”
肖成歌扭头,不愿多看他一眼:“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林致远进了房里来,略微嘲讽地笑了笑。
“不过学长,就凭你现在的身子,还能下地么。”
那可怕的激情在肖成歌的脑子里过场般闪去,他咬牙,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里隐隐透出层隐晦的红色来。
“把我的衣服给我,”他坚持:“立刻。”
“……”站在门口的男人也不再劝他留下,转身出门,片刻拿回了一滩衣裳。
“喏,都在这里了。”林致远把衣衫甩过去。
肖成歌接过衣服,脸色平淡得死寂。
“……我换衣服你也要在这看着?”
“唔……”林致远沉吟:“好吧,我回避。”
门再次静悄悄地合上。
“……”扯动伤口的疼痛非常人可忍,但肖成歌愣是一声不吭把衣服全盘穿好了。
一瘸一拐艰难地下地,打开门,却看到林致远迎上来的脸孔。
“学长,我送你吧。”过完了昨夜,他似乎神清气爽。
肖成歌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过去:“……少假惺惺。”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这样回不去哦。”他伸手过来扶。
“……”啪,毫不留情地把那手挡开。
林致远笑了笑,并不在意。
“走吧,不要跟我置这一时的气。”又伸出手来。
“别碰我。”仿佛碰到了什么深刻地厌恶到骨子里的东西,肖成歌冷冷地再次挥开。
那厌恶就算再迟钝的人也一目了然。
这回,林致远倒没有继续坚持了。
只不过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冷冻起来。
“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了。”肖成歌头也不回地往前挪动:“请你履行自己的承诺,然后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这种凌辱,一辈子受一次,也就够了。
“学长。”林致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颇是意味深长:“昨天晚上……真是我经历过最棒的一次了。”
“……”他闭眼咬牙,只恨自己走得不能再快一点。
“只可惜,你最后昏了。”林致远笑道:“我对jiān • shī倒没有什么兴趣。”
“……畜生……”任肖成歌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骂出声来。
“咦,你在说什么,学长?”故意摆了个听不见的姿势,继续说下去:“有点舍不得放了你呢,想想看,那么多的床伴,没有一个像学长你这么合我胃口的。”
肖成歌走至门口的身影突然停顿下来。
他缓缓地回身,脸上的神色,冷酷到吓人。
“……林致远。”他极力抑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会杀了你。”
站在偌大厅堂中央的男人不在意地笑笑。
“哦,是么?”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那么死在学长你的手上,也不错啊。”
“……你……”他一时语噎,没了话说。
男人笑的更得意,分明是完美而精致的五官,笑起来却如同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