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薛灵霜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眨眼被带到了处无人之地，就在她心里片拔凉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薛姑娘，是我。”

秦墨戴着他做莫仙君时的面具，松开了对薛灵霜的钳制。

万幸，莫求思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薛灵霜松了口气，疑惑道：“莫前辈，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偷偷潜入的贼人呢。”

[这么说倒也没错。]系统无情嘲笑。

他可不就是偷偷潜进来的吗。

秦墨假装没听见，单刀直入道：“我是来找薛姑娘帮忙的。”

“帮忙？我？”薛灵霜有些惊讶，她一个筑基没多久的新弟子能做什么？

秦墨点点头，“是，我想请你帮我留意一种名为苦叶两生花仙品药草。”

他照着系统的描述将特征说了遍，见她一脸呆愣，拧眉道：“怎么？你不愿帮我吗？”

“不不不。”薛灵霜连忙摇头，“可是，为什么是我？”

“这……”秦墨顿了顿，“因为……你运气好。”

薛灵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啊？”

当日他掳走柳凝的事应当是被怀素师叔压下来了，暂时并未传开，因着当初秘境里的救命之恩，她虽然疑问诸多，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并未做任何保证。

“前辈也莫要抱太大希望，我平日里虽有些小运气，却也不是次次都能碰到的。”薛灵霜有些忐忑，莫前辈的请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没关系，你能答应就很好了。”知道薛灵霜没有所谓女主光环，秦墨反而对她的锦鲤体质深信不疑。

欧皇的运气，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送走薛灵霜后，秦墨思忖片刻，又往枕流峰的方向去了。

[你要做什么？]

“来都来了，不如带些东西回去。”书房还空着呢。

秦墨的时兴起，让他见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回来了？”

谢凭澜坐在柳凝房间里，见到大大咧咧推门进来的秦墨，怔愣了瞬，便如话家常般问了句。

秦墨脸色一黑，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秦墨嗤笑声，精准踩雷：“老妖怪肯放了你？”

果不其然，谢凭澜脸上的假笑霎时间就挂不住了。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很快就又戴上了假面，“你应该明白，我做的这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明白。”秦墨也扯出一个笑容，“老妖怪骗了你，所以你想他死。”

谢凭澜的笑再度僵在脸上，怒道：“不！是他该死！”

他很不愿听到自己被骗的事。

“他害死了秦师姐，骗她生下魔物的孩子，他还杀了那么多人，他怎么配活着！”

秦墨不欲与他辩解，在他看来，这个人早就疯了，所做之事处处充斥着矛盾。边将他带回来养大，边狠心折磨；明明厌恶他的另一半血脉，不惜下蛊压制，转头却逼着他做了魔修。

“这是你们的事。”秦墨已经开始后悔过来了，他就应该直接去藏书阁才对。

看出他想要离开的心思，谢凭澜终于坐不住了。他出手试图拦住秦墨，结果反倒是自己被击退了三尺。

“咳咳！”谢凭澜被打了掌，牵扯出旧伤，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兴奋起来。

“你冲破境界了？”

秦墨很是不耐，“干你屁事。”

谢凭澜像是听不懂他的话样，不解道：“你难道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秦墨点也不想冒这个险，直言道：“你根本不是为了母亲，是为你自己。你恨他欺骗自己感情，恨他折辱于你，恨他让你在我母亲面前成了罪人。”

“不，不是这样的。”

他摇头否认，被刺激得有些疯魔了，只是不断强调：“你是师姐的儿子，你不能不替她报仇。”

秦墨刚要拒绝，就听谢凭澜提出了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不管为了什么，只要你能杀了商行阙，我就给你蛊毒的解药。”谢凭澜瞬间变得无比冷静，“那个人骗你给阿凝喂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虽可缓解痛苦，但这只会让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

秦墨犹豫了，因为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柳凝如今几乎日日都需要他喂血。

“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苦叶两生花可治切蛊虫之毒。”

在他提到苦叶两生花的那一刻，秦墨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这不正是他今日来的目的吗。

“古籍中记载它早已灭绝，但我手里还有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