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常篇十二

叶止非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最后她在一个小群里找到原身的论文选题——《纺织品贸易FOB单据交易的风险与防范问题研究》。

叶止非：“……”

幸亏她是个民商律师，本科时候学的国际经济法还没有完全还给老师。而今天是星期一，距离星期五还有四天的时间……论一个已经毕业的社畜如何在四天之内跨专业写出一篇八千字的论文来？

叶止非心想，这不得先列个大纲，然后查个资料……等等，知网好像只有校园网覆盖范围内才能打开？？

于是这天下午下班之后，她直奔学校，在电子阅览室里奋战仨小时，又在图书馆闭馆之后赶着最后一班地铁回家，回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拿着手机又开始改大纲。

一直改到手机砸脸，她才往被窝里一缩，睡着了。

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下午根本没有吃晚饭。

这种连轴转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周五，叶止非早上给组长请了假，表示自己要回学校见论文导师，这对应届毕业生来说很常见，组长立即就给她批了假条。

下午两点，叶止非带着自己四天努力出来的大作去见老师。

老师还约了别的学生，叶止非问到赵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给别的学生改论文，见叶止非来，就让她等一会。

叶止非站在门口的书架旁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口气上了六楼的缘故，她觉得呼吸有些喘气不匀。压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老师正好给前一个同学讲完了论文，挥手让她过去。

叶止非把打印的论文初稿递过去，老师前后翻看了几遍，头也不抬道：“叶止非是吧，我上次叫你，你没有过来，别的同学都已经二稿改完了，你这才改第一稿……目录里定义这地方有点多余，不用分别论述，改成前后两个概念辨析更好一点……”

他说着把这个问题用铅笔给叶止非勾了出来。

老师低沉而缓慢的声音絮絮不止，刚从这个耳朵里进来就又有从另一个耳朵里出去的趋势，叶止非甩了甩脑袋，好让自己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