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甜O干活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村长笑眯眯的,“吃过晚饭没有?”
江璟简短回道:“没有。”
“那正好,我已经做好饭了,等会你们放下东西就能吃。”
村长一脸谄媚,眼角堆积的纹路都透着讨好,“至于住的地方,我儿子那里屋子多,你们住他那就可以,平时有什么事可以来村头找我,我一般都在。”
村长儿子尚未娶妻,但分了村里最大的房子,多住两个人没什么问题。
江璟点了下头,还没说话,就被人打断:“我不同意。”
周禹席抱臂,余光觑着躲在江璟背后的漂亮小男生,“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凭什么让他们住进来,什么好处都不给,又让我们供他们喝、又给他们白住。爹,你脑子坏了吧。”
村长呲着烟熏黄牙,急急低斥:“孽-障,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这傻小子不知道这两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可清楚得很,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也怪他没提前说,让这小子口无遮拦。
周禹席冷哼道:“我可不管,我的房子我说了算。不过要是真想住进来,也不是不行,我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用体力抵消租金,这笔买卖不亏。”
村长眉毛一横,又要发火。
闻恬绞了绞手指,软软出声道:“没关系,我可以干活的。”
这是小男生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比他想象中的还软、还好听。
周禹席愣了愣,侧眼瞧他。
闻恬迎上他目光,怯生生地说:“所以可以让我们住进去了吗?”
周禹席:“……”
妈的。
小男生抬起眼看人,没做什么勾引人的动作,但不知道这样无辜看人的时候,就是对毛头小子最大的诱惑。
周禹席感觉脑袋都昏了昏,黝黑脸皮都涨热起来。
半晌他哼了声,自己都没察觉到火焰消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让你干活你别找理由推脱,行了,跟我走吧。”
周禹席正想把两人带去自己房子里,突然被村长死死抓住手臂,手劲很大,把他手臂都弄出青白的抓痕。
他嘶了声,不解道:“爹,干嘛?”
村长讪讪对两人笑了下,“让两位见笑了,这小子从小就不听话,你们稍等片刻,我交代他一点事。”
转头拧起眉,朝周禹席说:“你给老子听好了,这两人你都不能得罪,给我好好招待着,尤其是那高个子的。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老头表情凶恶,平时在村里横行的威风,和那股颐指气使的劲儿又活灵活现起来。
周禹席不情不愿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反正那高个子他又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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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席家住了两个城里人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村子小藏不住事,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从城市来的小男生,比他们村里每个人都生得漂亮,也比之前来的城里人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虽然偶尔会小小声抱怨累,但被周禹席一凶,又立马去干活了。
乡下蚊虫多,小男生又皮肤白嫩,在炉里添柴的时候,经常为了躲避蚊子,晃着微翘的屁-股。
让仅隔一墙外的村长儿子,看得眼睛都发直。
要不是村长三令五申,他都想把小男生抓到床上折腾。
江璟一早就出去打探尤安的消息了,周禹席对他的行踪毫不关心,他只乐意支使闻恬。
闻恬先被他叫去浇地里的庄稼,又被叫去添柴烧火。
等做完周禹席交代的事情,他一张又白又嫩的脸,都变得脏兮兮的。
闻恬很爱干净,无法忍受烧了柴满脸烟灰、做了农活满身汗,也不能洗澡的痛苦。
于是小可怜顶着沾了烟灰的漂亮脸蛋,去找正屋里斜躺着看报纸的周禹席。
“那个,请问哪里是洗澡的地方?”他舔了下嘴唇,小声地问道。
周禹席抖了抖报纸,冷笑了声,不客气道:“你以为现在还在城里?这里哪有专门洗澡的地儿。”
闻恬怔了怔,愣声道:“那、那是不能洗澡了吗?”
周禹席没回答是不是,冷眼睨着他说:“别娇了,少洗几次又不会死。”
可是不洗的话,会很难受。
闻恬瘪了瘪嘴角,很可怜地抿起嘴唇,表情快委屈死了:“我知道了……”
周禹席哪里见过他这样,心都颤了一下,什么原则都丢了。
闻恬正要走,他把人叫住,咳了咳面无表情道:“你屋里有个小院子,里面有没用过的水盆和皂角,你接盆水就能洗。”
闻恬沮丧的心情又恢复过来,眨着漂亮眼睛道:“谢谢。”
屋子不大,但确实连着一个小院子,闻恬走到里面锁了门,在墙角找到周禹席说的水盆和皂角,准备洗个凉水澡。
院子是露天的,没有棚子遮盖,倘若有人从外面搭个梯子爬上来,完全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样的风景。
闻恬有点点羞耻,打算快点洗完快点穿上衣服。
他把脱下的衣服放到一旁用土砖垒起的墩子上,把毛巾浸到水盆里,用湿透的毛巾擦了下身子。
他微倾半身,正要去拿皂角,忽然瞥见水盆下方,以极快的速度,爬出一个黑黢黢的虫子,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ru白的复眼,头顶两条硬长触须,脾脏外覆着坚硬黑壳,蠕动过的地方会被涎水浸湿,被晃进来的灯光拖出怪影。
什么东西?
虫子?
那是什么虫子?
闻恬睫毛狠狠抖了下,脸色煞白地叫了声。
哪怕是村里最好最大的房子,大门的隔音效果也是十乘十的差,闻恬这点软闷的叫声,一下就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江璟捕捉到。
江璟紧蹙了下眉头,快步走到里屋拧了拧锁住的门,又低又急地问:“闻恬,怎么了?”
闻恬解了大门的锁,抓住江璟手指,眼角红红的,害怕地指着某地:“那里有、有个……”
这里不知名的虫子很多,闻恬从来没见过这种虫子,更叫不出它的名字。
“只是虫子。”江璟看到他指的黑虫,表情慢慢恢复平常,“放它走就好了,乡下虫子大多具有毒性,不能随便踩死。”
这、这样吗。
闻恬小小睁开眼睛,“那它现在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