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我看眼手表，也是十分钟。

时候人生就是有样诡异的巧合。

但是巧合并不代表着，所事物的发展轨迹都是一样的。

那天雷总在那人汇报结束离开后，甩给我一个文件，将我从深渊里拉上来，而今天他也在桌子上甩了一份文件，内容却与我毫无关系。

但他的目的，却是要将我踹回深渊里。

雷总单刀直入：“我听董事长说，他和你打个赌。”

“是。”

他冷笑一声：“挺有意思啊，你们的家事，赌注是我的位置。”

他的音落在了我上，大概是对自己被迁怒件事很不爽。

我知道董事长不会放我好过，却没想到他让其他人别再管我的原因，是留个在等着我。

他把我们的赌局告诉雷总，就是要逼雷总这个本来还会给我打点掩护，给我点机会的伯乐，站到我的对立面。

“所以耿嘉友，你答应吗？”雷总问我。

我说：“我答应。”

雷总闭上眼睛，些失望，但很快他又睁开眼睛，垂眸道：“也是，人类的本质就是自私的，就像你段时间被打压，我也做不太多什么。”

他又笑一下，只是笑容非常敷衍：“真意思，我为了听董事长的话打压你，扶持于江代替你，现在董事长再次为打压你，却要求你取代我。”

“就当是我自己作孽吧。”他转了转办公椅，失去和我说话的兴趣：“那就样，你出去吧。”

可我不能走。

我现在走，就等同于我自己亲手，在我和雷总之间撕开一个裂缝。

裂缝会呼呼灌风，吹得我们所人身体冰冷。

我走到门口，却不是离开，而是将本来半掩的门彻底关上。

而后我不进反退，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轻弯下腰，看着雷总道：“雷总，你愿不愿意，最后信我一回。”

“信你？怎么信？”雷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从你答应董事长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敌对者，我为什么去相信我的敌人？”

能做到这个级别的人，大多是骄傲且自负的，尤其是雷总这样三十出头便当上集团高层的天之骄子，所以普通三两句的劝说，根本不可能成功。

可我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我已经没有办法顾虑太多，没办法去做万全的准备应付一切。

我只能试一试。

“我们不是敌人。”我认真道，“是董事长同时给我们两出的考题，我们可以不用竞争，而是一起合作完它。”

雷总慢慢眯起眼睛：“你继续。”

“董事长跟我打的赌，是我赶走你坐上副总的位置，话乍一听是要我跟你职位对调，我当副总，你被降职为经理，可是实际上，个赌的点不在于你去什么地方，而在于我，能不能坐到你的位置上。”

雷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手撑着办公桌面，看着雷总的眼睛道：“所以只要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我就算赢了，至于你——”

我偏头，雷总也跟着我偏头，顺着我的视线，穿过办公室的透明玻璃，落到了对面办公室上。

那是我们集团市场部总经理的办公室，每次去那间办公室时，需穿过无数的工位，才能走到那里。

我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只是一字一句，保证每个字都说的清晰：“李总刚从项目部经理升到项目部副总不久，就被调到市场部做总经理，速度太快了，不是吗？么快的速度，又不解我们市场部的工作，事情做起来难免不如意。”

我收回目光，言语诚恳：“但是雷总不一样，雷总扎根市场部多年，既了解工作，又年轻能干，比起李总，雷总更适合个位置。”

李总和我一样，之在部门里一直默默无闻，后来娶集团副董的侄女，从一个小底层，直接项目部经理。

他确实些能力，否则单凭集团副董，也不能手眼遮天直接让他一路升迁。

可是升的太快的人——尤其是这样因为背后有靠山，所以才升么快的人，难免挡了别人的路。

他副董撑腰，可惜，他还不够格坐稳这个位置。

雷总再次眯了眯眼睛，只是这次，看起来温和不少，即便说的话是在责备，听起来也没什么责备的意思。

他说：“耿嘉友，慎言。”

我虽然没足够的力量去抗衡董事长，但幸运的是，他给我实际性的考题。

比起漫无目的的追求认可，一张可以填好答案的考卷，其实更加简单。

董事长真的很厉害，他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张考题，断了我无数条路。

可是好在，我好像，没他想的那么差。

如果条路走下去注定惨淡，那我为什么一定走呢？

我没有接雷总的话，而是呼吸一口，又吐出来，直起身子道：

“雷总，与其两败俱伤，不如让无‘无能者’让位，您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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