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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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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不得不开始mài • yín。这家对外营业的招待所,有一项没有写在纸上的服务项目:陪睡,设最低消费标准。阿婷表姐在“服务”时,结识了一位对她有情义的港客。不久,过上了相对平稳的“二奶”生活。

那时,阿婷已经在深圳打工,在一家服装店帮人卖衣服。阿婷表姐出于“有福同享”的热情,逼着港客给表妹找一个香港人。大约一个月后,表姐把她请到家,指着丈夫身边的一个老头说,这个人,就是帮她物色的香港对象,人家是认真的,将来是要同她结婚过日子的。阿婷只有17岁,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稀里糊涂地在表姐的祝福下,“嫁”给了香港老头。她不知道,表姐笑嘻嘻地从香港老头那里拿到了5000元的介绍费以及3000元“开处”费,一共8000元。

事后不久,当阿婷知道“老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娶”她时,就去找表姐讨个说法,表姐却笑着说:“这是行规呀,傻妹子。”阿婷气得掉头就走,此后,她再也没有答理表姐。

也就是这时候,阿婷知道“老公”不愿也不可能跟她结婚。她不想做人家的小老婆。事实上,“二奶”比小老婆的地位还要低贱。至少,小老婆,或者说姨太太、小妾,用《红楼

梦》里凤姐儿的话说是“半个主子”,虽说只有半个,终究还是“主子”,在一个大家庭里也还有个“名分”。“二奶”就不同了,不过是偷偷摸摸地同居,毫无保障。想了想,她决意离开“老公”。

在内地老家的阿婷哥哥,知道妹妹要摆脱“二奶”的狼狈地位,打来长途电话劝说她,教育她要懂得珍惜,现在找一个好人不容易。在他的眼中,阿婷遇上了好人。因为,阿婷被包养的价格较高,每月可获得5000元家用,还不包括房租。这5000元,实际上是阿婷的“纯利”。此外,逢年过节,“老公”还会给阿婷红包。有时一个红包就是1万元。她要是“离婚”,家里就断了摇钱树,又要坠入贫困。在他家所在的村里,有一些女孩在重庆、武汉、深圳做“二奶”,一些人在做“鸡”,还有一些人在珠三角打工。村里有种嫌贫爱富的现象,凡是能够“嫁”给有钱人包括香港人或沿海地区男人做小的,地位与身份都很高,那些在外地的打工妹,没有钱寄回家的话,在村里说话的嗓音都不足。

阿婷执意要回到从前的打工生活,不愿伺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老的男人。哥哥见妹妹不听话,搬来嫂子当救兵。嫂子来到深圳,这个穷怕了苦怕了的山里大嫂,用她的价值判断反复“开导”阿婷:“女人有人养,不愁吃不愁穿,这才是天大的福,可惜我没有这个好福气,换了是我,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嫂子说,他们全家人一年到头,从春累到冬,田地里收下的苞米、稻谷、红苕统统加起来也卖不到5000块钱,她一个月就拿人家5000块,不要说下田,连太阳都晒不到一下!“你要知足,婷婷!”

阿婷打长途电话,向同乡女友倾诉心底的苦闷。女友却认为阿婷疯了,得了神经病,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还在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希望阿婷回老家来看看,说:“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家乡有多穷啊!我还想叫你帮我介绍一个香港人呢!不管有多老,只要有口饭吃,不用吃苦就行了!”

用阿婷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做‘二奶’有什么怕的?好过在家乡挨苦受穷。”

就这样,动摇过一阵子的阿婷,重新回到“老公”的身边,开始安心地过起了让男人包养下来养儿育女的日子。

在海湾村里,我听说过好几位“二奶”都是经同乡介绍,并得到父母与亲戚朋友同意的。阿春告诉我,经常有些内地女孩子会到我居住的这个村里来,托熟人、同乡帮助介绍港客,想把自己卖出去。甚至,介绍对象已经成为一个热门职业,还有人以此为生。不过,我至今还没有接触到这类“皮条客”。

对于这类特殊女子来说,与其说她们生活在深圳,不如说她们生活在自己的人际关系之中,她们的支持与束缚系统,都是同乡与亲友。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获得了足够的支持系统,尤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社会上广泛的宽容,她们才有勇气走到现在。说到社会宽容,我不能不说一件让我难以启齿的事实。我在江西省樟树市的五叔,找了一个能干的农村小妹做老婆。这个五婶知道我在深圳当记者,曾告诉过我,她娘家的那个平原上的村庄有个“规矩”:凡是为该村女孩介绍到珠三角一带找到一个香港对象的,当“二奶”或填房都可以,一律奉献酬金1万元。村里人托她问我,我可不可帮这个忙?我感到一阵阵悲凉。社会真的到了“笑贫不笑娼”的地步了吗?阿春说是的,她和我是同乡,也知道这种情况。这是一个值得社会反思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使得那些“支持系统”将她们引领上这条特殊之路?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们的家人或朋友都认为,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火坑”,而是一条缀满音符的阳光大道?

夜读笔记(十六)

苏东坡是一位大诗人、大词家。他需要用铜琶、铁板来豪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是豪放派的代表,但是,他也有婉媚缠绵浅吟低唱的儿女情态,显现文人性格和审美取向的多样性。

作为女性,我更喜欢他柔情的一面。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一首悼念亡妻之作。苏轼结发之妻王弗,四川眉州青神人,年轻貌美,知书达礼,16岁嫁给他,夫妻恩爱,却在27岁时就病逝了。10年之后,苏东坡还梦见她在小轩窗前梳妆。说些什么呢?十年几箩筐的凄凉话一句也说不出。梦醒之后,只剩月色下低矮松冈上的千里孤坟,料想妻子一定年复一年地在荒郊月夜为思念丈夫而悲伤。这首《江城子》,读来真是催人泪下,肝肠寸断。

就是这样一个对妻子有情有义的东坡先生,照样是纳妾不误,把小老婆一个个娶回家,来一个妻妾满堂。

在苏东坡的后半生里,成为他生命一部分的是他的小妾王朝云。

宋神宗熙宁四年(公元1071年),也就是王弗病死前4年,苏东坡被贬为杭州通判。官场上失意,却让他情场上得意。在一次宴饮应酬中,他被轻歌曼舞的“三陪女”王朝云深深地吸引住了,宠爱有加,娶她做自己的小老婆。这个王朝云,字子霞,钱塘人氏,因家境清寒,自幼沦落在歌伎班中,在达官贵人宴饮时歌舞相陪,浊世中却有一番清新洁雅的气质,让苏东坡一看就无法忘怀。

在苏东坡的众多小妾中,最善解人意的就是这个王朝云。一日退朝,苏轼拍着肚皮问侍妾:“你们有谁知道我这里面有什么?”有的说“文章”,有的答“见识”、“满腹诗书”,苏轼不以为然。又一人答:“满腹智巧”。苏轼也说不对。王朝云笑笑:“学士一肚子不合时宜。”苏轼捧腹大笑,深以为然:“知我者,唯有朝云也!”

王朝云不仅是他的小妾,更是他的知己、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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