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存

“废物”二字像针一样刺进了陈方的心里，陈方抓住他的手臂，“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将陈方的手腕掰了过来，咔嚓的一声，陈方的左臂脱臼了，他立马将陈方按到在地，笨拙地骑到陈方身上，一拳一拳地锤打着陈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不停地对着陈方的脸大吼：“废物，废物，废物……”

陈方用右手去反击却总被他的力道击倒，陈方用脚去勾他，他便更大力地压制住陈方，最后陈方再无还击之力。尽管他已经瘸了一只腿，可他始终是个上过战场的军人，细皮嫩肉的陈方当然毫无招架之力。

那些看客就像刚刚围观瘸腿的男孩一样围观着陈方，不屑的眼神，冷漠的语气，陈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内心毫无一丝波澜，陈方已经不感觉到痛了，他感觉到得是沉默的摧毁。

“被臭鱼打得不是卫博士的爱徒吗？”曾经跟与卡尔打架的侦查员旁边的一位士兵指着被按在地上锤的陈方。

侦查员仔细地瞅了瞅，“好像是他。”

那位士兵立马奔过去，把瘸腿的推开，将陈方扶了起来，侦查员又给了瘸腿的几拳，“谁你都敢打，不要命。”

脸青鼻子肿的人像入了魔似的，嘴里依然念着：“废物，废物……”

侦查员用纸擦了擦陈方脸上的血，“我承认你的智商非常高，可是你的体质实在是太差了……”接着他撇了撇嘴，“我劝你以后别说是卫博士的人，丢人……”

陈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抱着脱臼的手臂，狼狈地离开了，他心里充满了愤怒，他好恨瘸腿的，也好恨那些冷眼旁观的，但更清楚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卫博士，可能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去帮帮他。

他攒起了拳头，砸到了墙上，疯狂地发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要遭受这些屈辱，他迫切地想报复这些人，他一秒都等不了……一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