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往事随风

“你好久没来过了，这位是？”老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搁下手上正在擦洗的抹布，双手抱怀地倚靠在柜台边，落在君莫笑身上沉稳而和善的目光一触即过。这时候门铃哗啦哗啦的响起，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接踵而来进店的齐潇阳头上，看到这么一张好看的生面孔跟君莫笑前后脚，老板也略微惊奇地询问。

“我来介绍，这位是齐潇阳，我在拍卖会认识的朋友。”君莫笑点点头，领会了他的意味，开始介绍起两人的身份，他先是简单地介绍齐潇阳，然后介绍老板，“这是这家食堂的老板，姓小林，名谨言，是我的老朋友了，他的手艺在这条烟雨路也是一绝了，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几乎都是例无虚席。”

“噢噢，老板好!”齐潇阳简单热情地打招呼，“听他这么介绍完，我还真想尝尝这里的菜品呢!有什么特别推荐吗？老板!”

“呦!”老板也微笑地点点头以示回应，“嗯，你们两位都先坐吧，昨天刚进来一批新鲜的秋刀鱼，我正打算搞个特价售卖呢，在我老家秋天的烤秋刀鱼是最对滋味的。”

“那敢情好，那来秋刀鱼两份!再来一瓶酒!”齐潇阳也不客套，坐下来之后就开始兴高采烈的点单。

“呦。”老板点点头，就回过身去鱼箱里摸那些滑溜溜的秋刀鱼，老板的手掌颇为的粗糙与有力，即便这些鱼的鳞面上泛着油光水滑，似乎一抓就会溜走，但只要老板的大手一抓，必然没有漏网之鱼。

老板做鱼的流程也很麻利，剃鳞，开肚，清肠，腌制，炙烤，全过程没有半点犹豫，仿佛是流水线作业上的熟练工一般在处理秋刀鱼。

干净麻利的手法，让顾客心理的评价都上升了几分。

等这一系列的工序完成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醉卧，你需要帮忙吗？”

“嗯，出了点麻烦，早上楼外楼的新闻，你看了吧？”君莫笑点点头说到。

“醉卧？”齐潇阳不解地看向他们两。

“这是我的表字，很多东陆的官家保留着取表字和别号的习惯，我的表字是醉卧，别号沙场，是我二哥给我取的。”

“和你的名字联系起来，就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喽？”齐潇阳赞叹道，“真是个豪爽的字号。”

“哈哈，他当时就是因为觉得这样念顺口，好听好记。”君莫笑点点头，看向老板说：“老板的表字是慎行。”

“谨言慎行么？还真押韵，我不像你们这些人啦，文皱皱的有表字和别号。”齐潇阳以手撑着脸说，“就叫我齐潇阳或者女侠好了，东陆的江湖不是都这么叫么？”

“那是瀚北的江湖，多是武将泥腿子出身，靠一身杀伐本事过活，当然草莽气就重了些，而这里是江南水乡，文人骚客云集之地，东陆有一半的文官尽出于此，当然要讲究一些，自然是什么都文邹邹的。”君莫笑微笑着说。

“虽然说是这么说，在我的家乡也有武夫和文人喜欢取这种表字和别号，但我觉得很麻烦哎，都什么年头了啊喂，现代人就该有个现代人的样子，现在这种风潮真不知道这是走的什么路数，古今东西大结合么？”齐潇阳说。

“嘛，对于这件事上大家都各有看法，这点上求同存异就好，不必深究。”老板恰如其分地抓住二人说话的空隙，给出了这件小事的讨论结果，接着说回了刚才的正题，“刚刚看到，没想到匈牙人竟然能潜伏到东陆来，还那么熟悉当地的地形环境，这背后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在玩借刀shā • rén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