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拜访

“苗导。”

“嗯？”

“你不是一向不太看得上其他导演吗？”

“八卦小报说的话也能信？”苗辉涛用力哼了声，“……哎，其实也不是全错，我对那些不好好拍电影就想着圈钱的，是没什么好感，但是秦帧不是啊。”

“我对他是心服口服。”苗辉涛开车的速度不算快，陈青森发现车子慢慢开向了郊区，“你见过他3。岁时，拿到大奖时的照片吗？”

陈青森想起了秦帧端着酒杯的那张图，“看过。”

“陈青森，这部电影好好拍。”苗辉涛语重心长道，“说不定你也会在那个地方端起酒杯，接受其他人的采访。”

秦帧的住处远比陈青森想的还要偏远一些，已经不见高楼大厦，看上去已经开出了市区的范围，最后苗辉涛停在了一个镇子里。

“以后如果要来，你还是自己开车方便一些。”苗辉涛说。

陈青森沉默，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驾照。

汽车继续开着，绕过蜿蜿蜒蜒的水泥路，驱逐了躺在地上的黄狗后，苗辉涛终于在一个三层小楼前停下。

小楼的外观并没有做粉刷，看上去就是最原始的灰扑扑的水泥色调，门口的院子里养了一只狗还有一些家禽，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的农户。

只不过围墙上都插满了碎玻璃，而大门看上去也十分牢固，苗辉涛停了车，“你下去拍个门，他应该在家里。”

陈青森没想到秦帧居然会选择住在镇子里，他走过去，拍打了几下铁门——

“老秦，我是老苗！”苗辉涛冲着院子里面喊。

紧接着，院子里的狗就大喊起来，冲着陈青森，龇牙咧嘴。

陈青森稍微后退了一些，他看着秦帧穿着棉袄，从屋子里走了进来，因为院子里还有些积雪，他走路的速度不快，看到陈青森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了一点表情，像是忐忑，又像是欣喜，“你来了，我原先听老苗说，还有些不相信。”他说着，就挥挥手，让那条黄狗一边去，然后打开了大门，让陈青森和苗辉涛进来了。

苗辉涛把车开进了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进来吧。”秦帧说，相较于那次在训练场见到的冷硬，他现在温和了一些，似乎是因为在自己家中的缘故。

秦帧的那栋小楼，里面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家具不算多，看上去空空荡荡的，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放得到处都是的书籍，以及客厅里已经堆满的书架。

屋子里不算冷，秦帧让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就端来了两杯热茶，“你的电影什么时候拍？”他询问苗辉涛。

“半个月后。”苗辉涛说，“过年前先拍一部分，剩下的过完年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