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上门

不到4个小时，网上的言论已经调转了方向，孔生明虽然手下没有什么大资源，但是因为之前他的艺人都是2、3线的，所以在买热搜在论坛炒作这件事上，真的是非常拿手，又看了一下网上现在的风向之后，确认已经扭转过来，并且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次秘密会面之后，孔生明才终于放下手机。

之前tōu • pāi的狗仔已经过去了，他是充当了司机的角色，把顾明斐和陈青森送到了苗导的家里，在自己旗下的几个艺人都准备约满走人之后，孔生明越发想要抓住陈青森这根稻草，想到这里，他在保姆车里发了条信息给张静安，告诉对方一切正常。

……

陈青森知道自己一直有一件不太擅长的事，就是和陌生人进行一种较为正式的交流，所以在顾明斐带着他前来拜访苗辉涛的时候，他几乎紧张到同手同脚。

直到顾明斐看了不下去了，拍了下他的肩膀，“放轻松。”他手上带着作为苗辉涛礼物的红酒，“我记得你上场的时候，也从没这么紧张过。”

“那不一样！”陈青森说，“和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可以吗？”

顾明斐还是第一次见陈青森这么紧张，心底觉得有些有趣，脸上倒是一本正经，“挺好的。”他对陈青森说，“苗导没你想的那么严肃。”

“行吧，伸头也是一道缩头也是一刀。”陈青森示意顾明斐可以按门铃了。

苗辉涛住的这个小区，很多明星都有在这里安置房产，无论是私密性还是安保，都非常好，而顾明斐之所以没有选择这里的原因——就是这儿的熟人太多。

或许是因为早就等着了，所以当顾明斐按响门铃之后，房门立即就被打开了，穿着休闲的苗辉涛看了眼顾明斐手中带着的礼物，“这次还记得带礼物了？”

“上次买的，忘记给你带来了。”顾明斐因为和苗辉涛合作了几次，再加上私交不错，所以也比较随意，他把手上的红酒交给了苗辉涛，然后拍了下身旁陈青森的肩膀，“之前和你说的，带了一个朋友来蹭饭。”

苗辉涛是个看上去有些和蔼的中年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鬓角的头发有些发白，身材不胖不瘦，平时总是笑呵呵的。

“进来吧。”苗辉涛稍微让开了下，示意顾明斐和陈青森一起进来，“我还在做菜，你们可以先等一下。”

“苗导的手艺不错，你今天有福了。”顾明斐小小恭维了一下，然后拉着陈青森就走近了这个房子里。

和顾明斐住处的冷淡风格不同，苗辉涛的房子不算特别大，客厅的展示柜上，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陈青森的目光在房间里里绕了一圈，发现墙壁上的装饰也是多种多样，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墙壁上挂着的X光唱片，以及一副拳击手套。

“这个是以前电影里的道具。”注意到陈青森的目光之后，顾明斐带着他走过去，取下了那些作为装饰用的唱片，“这是他的毕业作品，一个短片，和一些乐队有关系，这些唱片也是他慢慢淘来的。”

陈青森看着那些剪成圆形的唱片，“我以前也有一个。”他记得自己好像是以很便宜的价格买来的，当时看着新奇，结果拿到手之后，却发现已经不能听了，这东西太脆弱了。

“这个现在只能做个装饰物了。”顾明斐小心翼翼地拿着这种用X光刻录而成的唱片，陈青森发现这张X光片是胸膛的模样，而当对着光之后，他才发现在胸膛的地方，用铅笔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之前苗导画的，电影结束之后，他就收拾了这些东西，放到了箱子里，接着就是毕业，这些骨碟也一直跟着他，作为他第一部电影的见证，直到现在还在这里。”

“这些骨碟是过去，旁边的是未来。”顾明斐把唱片重新安置好后，指着墙壁上的拳击手套说，“苗导有个习惯，他下一部构思，或者准备拍的电影，他会把一个标志物件挂在这些骨碟的旁边。”

“你可以和他聊聊这些，他挺愿意和别人一起回忆青春的。”顾明斐说，“就当和普通朋友吃个饭。”他又拍了下陈青森的肩膀，然后回头看到苗辉涛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陈青森看了眼墙壁上的手套，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看着居然有些眼熟……他甩开了这点想法，也跟着去帮忙。

直到三个人坐到了餐桌上，苗辉涛也打开了顾明斐那瓶作为伴手礼的红酒，又找来了醒酒器和三个酒杯，放到了桌面上，“今天你也应该不是来叙叙旧的吧。”苗辉涛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