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察觉到紧盯的视线,谢景辞抬起了头,眼神一扫,像泛着寒光的剑。
银环连连后退,明明是他不轨,怎么好像是自己的错?
可姑娘还在他身下,银环定了定心神,强撑着发问:“世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景辞像是没听见一般,把温宁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慢慢解开。
一解开,她便又缠上去,解了两三回,温宁才终于放弃,眉目微拧,似乎在梦中也不高兴。
看到他的动作,银环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汗:“原来是我们姑娘缠着您啊,这……实在不好意思,姑娘睡眠不好,许是做了噩梦。”
“噩梦?”谢景辞脸色不大好看,“照顾好你们姑娘,不该说的别说。”
银环微低头:“自然。”
既然世子都不计较,为了姑娘的脸面,银环当然也不会多嘴。
眼看着他出了憩园,因为担心姑娘,银环替温宁洗漱时仔细查看了一番,除了淡淡的乌木香气,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温宁才悠悠转醒。
喉咙里干的发痒,灌了一杯温水,才逐渐好受点。
“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马车上,隐约觉得似乎有人在托着自己。
“世子把您带下了车,叫了婢子背回来的。”
银环胡诌了一通。
“他……没有来吗?”
温宁昨夜做了乱七八糟的梦,一时间有些疑心。
“世子么,没有。”
银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