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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翩笑道:“这可真是人力所不可为之事,凌江切莫再打老天的主意,咱们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好了。对了,你那个让蛊虫自爆的法子,能不能行?”
蓝凌霜闻言一愣:“老将军的意思,是不是说让所有山峰的蛊虫同时自爆?”
谢翩点了点头:“没错,如果能同时重创这些人,那我们也就有了可趁之机了。”
蓝凌霜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将军,这不可能,下官那让蛊虫自爆的法子,只有在下官的独门内功振幅范围内才有效,并不是人人都使得出来的。至于下官的独门内功的振幅范围,也就今天的城头那么大,再大,就不是下官所能控制的了。”
谢翩闻言叹了口气:“唉,看来还是老夫想得太简单了,也是,南伏圣女肯定有什么能控制蛊虫的特殊方法,怎么可能是旁人能学会的呢?算了,不想了,今晚上摆个小庆功宴……诶,凌小子,老夫还不知道你平日里喜欢喝什么酒呢。”
蓝凌霜笑道:“难不成下官想喝什么,老将军都能找来不成?”
谢翩也笑了:“怎么找不来,这里虽是边关,可还有些酒坊酒肆,大不了多掏些银子去买就是了。”
蓝凌霜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下官要喝百年玉楼春,老将军可买得到啊?”
谢翩闻言瞪圆了眼睛:“凌小子,你成心难为老夫不成?!百年玉楼春?!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连都城里都未必买得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怎么会有?!”
蓝凌霜看着谢翩滑稽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老将军,下官不过是在玩笑罢了,老将军何必当真?不过百年玉楼春……呵呵,老将军今晚可能有口福尝了。”
谢翩闻言眼睛发亮:“凌小子,你带这酒来了?”
蓝凌霜含笑点了点头:“带是带了,不过不多,就一葫芦而已,所以请老将军决定吧,是今晚就开葫芦干了,还是等着南伏大胜以后再喝?”
谢翩咕噜咽了口口水:“凌、凌小子,能不能打个商量,咱们先喝一半儿,留一半儿?”
蓝凌霜摇摇头:“不行啊,老将军,凌江虽不是什么酒鬼,但遇了百年玉楼春可是没什么抵抗力,一旦开始喝,那就是不见底不罢休的,所以这一半一半,是不大可能了。”
谢翩闻言,为难地想了半天:“这个……凌小子,你带来的那个葫芦有多大?”
蓝凌霜笑了:“老将军真是趣人,酒葫芦还能有多大,也不过是能装二斤酒而已。”
“什么二斤酒啊?”二人正说着,孔令宇一撩帐帘走了进来:“下官见过谢老将军。表哥,我正找你呢。”
见他进来,蓝凌霜微微一笑:“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观摩风土人情,怎么今日想起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第一四五章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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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宇没答话,只是嬉皮笑脸地蹭了上来:“表哥,你先告诉弟弟,你和老将军刚才说的,好像是酒,是不是有什么好酒?”
蓝凌霜好笑地看着他:“我们在说今夜是不是摆一桌庆功酒,怎么,你也想分两口尝尝?”
孔令宇看见蓝凌霜眼中一丝危险的光芒,急忙摆了摆手:“呵呵,哪里,弟弟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又没去打仗,怎么好去喝这庆功酒呢?”
蓝凌霜笑道:“你知道就好,快说,找我有什么事?”
孔令宇这才正色道:“其实不是我找,是清渠要找你,说是带回了陛下的口谕。”
蓝凌霜闻言色变:“这种事你也敢打混?!清渠人呢?还不快把他带过来!”
孔令宇拉起蓝凌霜的袖子:“表哥,这回你得跟我过去了,清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守着军粮不肯走,要不然他早自己过来找你了。”
话说清渠在粮仓旁边忧心忡忡地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盼来了蓝凌霜的身影,没等蓝凌霜下马,他急忙冲了上去:“主子先跟属下来,什么都别问!”
蓝凌霜心下狐疑,但也任清渠扯着她的袖子,把她带进了一辆马车,一进去,她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可还活着么?!”
清渠深吸了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皇甫天的交代和一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从皇甫天的皇宫出来,刚上路的时候,清风表现得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镇静沉着,时不时地还会拿自己的境况开开玩笑,可是走了不到五日,他就突然发狂,饶是清渠和一起押粮的高手出尽了全力,也没能制服他,最后还是一个小兵,慌乱之中把他推到了摆在外面的寒玉棺里,这才堪堪镇住了他,可是谁知道,自从进了寒玉棺,清风便不吃不喝也不动,若非还有微微的呼吸和心跳,人们差点儿以为他已经死了。
想到皇甫天说要看到一个完好的清风,清渠不由得一阵阵地头疼:“主子,是属下不好,不该答应皇上把他带来的。”
蓝凌霜摇摇头:“你也是身不由己,无需自责,现在先把他搬出来吧,我试试看能不能救他。唉,早知如此,当时就是拼着让他受伤,也要把那只蛊虫驱出来了。”
清渠闻言看了看寒玉棺,又看了看蓝凌霜:“主子,我方才还试过,他仍有心跳和呼吸,跟刚进寒玉棺那几天没什么两样,想来再拖几天也应该没什么大碍。现下正是和南伏交战的紧要关头,主子您千万大意不得。”
蓝凌霜笑着拍了拍清渠的肩膀:“你想到哪里去了,给他驱蛊,于我无恙,不必担心!”
清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把清风从寒玉棺中挪了出来。蓝凌霜三指扣住清风的脉,一缕内力缓缓地输了进去。过了片刻,她笑着站起了身:“呵呵,还真幸好没再拖几日!那只蛊虫已经奄奄一息了。”
“啊?!”清渠闻言大吃一惊:“主子,蛊虫不是遇冷都会蛰伏吗?怎么这只蛊虫……”
蓝凌霜笑道:“不同的,冬日里蛊虫在人身体里蛰伏,现下清风是连身体都冷了,那蛊虫哪还有活着的道理?你去找军医要一套银针过来……呵呵,此刻哪里还需要驱动母蛊,我用银针就能把这小虫子弄出来!”
过了片刻,清渠回来了,他面色发窘地看着蓝凌霜:“主子,军医说他们没有成套的银针,只有一套竹针……”
蓝凌霜闻言皱了皱眉:“竹针吗?啊,竹针也无妨,拿来吧。”
清渠脸上更是窘迫:“他们,他们不给……说如果要施针,就得把人带到军医帐里去。”
蓝凌霜微微一愣,忽然笑了一下:“难不成他们想偷师?呵呵,那就让他们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