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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发呆的时候,蓝凌霜走上前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抓起他的手,写道:“吃的。”
皇甫天疑惑地看向清渠,清渠苦笑了一下,附耳道:“陛下,这是主子的习惯,凡奏琴后,必得食些茶点……”
皇甫天笑着牵起蓝凌霜的手,细细地抚着她的掌心:“我带你到街上去吃些特产可好?”
蓝凌霜歪着头眨了眨眼睛,突然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大哭着跑到了清渠身后,在他背后划道:“他欺负我!打他!”
听了清渠的转述,皇甫天登时一愣:“这,朕何时欺辱于她?!”
清风在一旁苦笑:“陛下,您刚才可是摸了蓝姑娘的手了……”
闻言,皇甫天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平日里做皇帝做惯了,摸了哪个宫女妃子的手,对方可都是感激涕零地谢皇上恩宠,倒还真没有像蓝凌霜这样说他欺负人的。皇甫天苦笑了一下:方才光顾着摸她手心有没有茧子了,却忘记了未出阁姑娘的手是轻易摸不得的。这下可好,被人当成sè • láng了!
想到这里,他缓步走向还在嚎啕大哭的蓝凌霜,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清渠一见刚想阻止,却被清风一招定住了身形。见皇甫天搂着她,蓝凌霜吓得连怎么哭都忘了,只是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那一点点力气,在皇甫天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等蓝凌霜挣扎累了,攀着他的手臂喘息的时候,皇甫天方才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抗拒朕,朕喜欢你。”
闻言,蓝凌霜顿了一下,一把抓过他的手,在上面划道:“那关你圈着我什么事?放开我!我要吃的!不要你!”
皇甫天见状顿时一脸黑线:难道朕还不如吃的不成?他的心思随即又是一转:不对!十岁的小孩儿应当已经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她这反应已经可算做痴傻了,不是一个正常十岁孩子……难不成……他低头看去,只见面巾下露出的一段白玉般的脖颈上,已经染了淡淡的一层红晕。
皇甫天笑了:原来这就是她表达害羞的方式,呵呵,还真是……可爱啊!
见到他的笑容,蓝凌霜的心里更是恼火:自己在这里装了这么久的白痴,还被这家伙占了便宜,就算是为了兰陵,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抓过了皇甫天的手,就在皇甫天以为她要再写些什么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他手上直冲了上来!皇甫天疼得手一抖,蓝凌霜趁机从他怀中钻了出来,带着胜利的表情,如出栏小兔一般蹿到了清渠身后。
众人抬眼看去,皇甫天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五道鲜红的血痕。清渠心里苦笑:主子,就算您要报复,也别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啊!您是不是太入戏了些?
这时,“呛啷”一声脆响,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了蓝凌霜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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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愿习比翼双双飞无奈身份不由人(下)
没等众人开口,又是“呛啷”一声,清风将宝剑收回了剑鞘,神色复杂地看着呆立在那里的蓝凌霜,喃喃地道:“原来,你竟真的不识武功!”
话音未落,蓝凌霜忽然间抖个不住,身子渐渐地蹲了下去,清渠见状急忙道:“清风!快放开我!主子又发病了!”
再喂了蓝凌霜一碗药,点了她的睡穴之后,清渠才正眼看向了皇甫天和清风:“主子现在的情况不很好,还请二位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看了看仍旧不肯离去的二人,清渠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二位,像家主那样的位高权重,自然有人会对他心怀不轨,他的家人,有时也不能幸免,这便是后遗症了……”
听到这里,皇甫天和清风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出门后,清风问皇甫天:“主子看她可是蓝凌江?”
皇甫天摇摇头:“朕抱住她的时候,她完全在用蛮力挣扎,没有内力不说,连半分技巧都没使,若是长年习武的人,应当多多少少会有些破绽;你拔剑刺她,习武之人会有本能的反应躲闪,可她仅仅是呆立在那里;再有是她的琴音,远不如蓝凌江的箫声那般动人;还有就是她的性子……朕想,以蓝凌江那般高傲,当不至于放下身段,扮这么个白痴吧?”
说着,他扬了扬自己受伤的的右手:“你觉得,这是那冷漠高傲的蓝凌江会用的么?现在还没见着她的面貌,不过那一双凤眸倒是和蓝凌江神似,话说回来,她那双眸子的灵动倒是和蓝凌江差不多。”
清风闻言,沉思了一下:“陛下所说甚是,不过属下以为,咱们还是多防范一些的好,如果蓝凌江真有这般演技,咱们也得有个应对的法子才是。”
却说在屋里,清渠解了蓝凌霜的穴道,附耳低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蓝凌霜虚弱地笑了笑:“还好,没什么大碍。”
清渠凝神看着蓝凌霜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和额上豆大的汗珠:“主子,您别瞒着属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凌霜看了清渠一眼,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一块磁石,她伸手向自己的小腹按去,过不一刻,一枚长约寸许的牛毛金针出现在了清渠面前:“刚才清风一剑刺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躲,第二反应是不能躲,忘记自己已经用金针封穴,强行运了功力控制行动,有些气血逆流罢了,没什么大碍,待会儿调息歇一下就好了。”
清渠脸色刷地一白:“主子,您该不是这一路都用金针封着穴道吧?!”
蓝凌霜微微一笑:“不止是金针封穴,还有金针乱脉,否则以那些杏林高手和皇甫天他们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探不出我会武功的事实?”看着清渠依旧苍白的脸色,她笑道:“好了,不用那么紧张,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吓到,早就说了这乱脉的法子你用不了了。”
清渠颤声道:“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咱们这就回兰陵!那信上的内容,属下这就发动所有的手下去查,断不让主子再受这般苦楚!”
蓝凌霜只是笑了笑,把脸转向墙壁:“清渠,你当陛下没派人查吗?错!早在半年前,他就开始派人查了,可是来人不是从此石沉大海再无音信,就是徒劳无功空手而返。事关军机,陛下不得已,才让我借着丁忧过来的。”
“那主子完全可以悄悄地进来,何必受这经脉蚁噬的活罪?!”清渠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蓝凌霜笑着撑起身子:“傻小子,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遭那种活罪?金针乱脉用到常人身上到真是如你说的效果,只是你主子我功力太高,金针乱脉顶多让我手足无力,行动反应均迟上三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