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他当时还跟我说箱子里好像有东西，特别重。”

托尼一拍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个人，差点就忘记说这个事了。

之前的那个箱子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你们也知道，魔术大多数都是假的，那个箱子里真的好多精密的机关，可谁知道突然上场前就动不了了。

我一看这样上台肯定不行啊，然后我就问小雨怎么办，小雨又去问导演，后来会来又说用之前那个已经淘汰的箱子。

我搬箱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里面有没有东西我很清楚。

当时跟小雨说过以后，我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兰姐耍大牌，然后我就这么搬着上去了。”

“你还搬过箱子，那么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你完全没有闻到血腥味？”宋翊清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话刚说完，就看托尼的鼻孔里缓缓流下了两条黏黏糊糊的液体，托尼不在意的一缩鼻子，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拭。

“我重感冒，其余的症状没有，就是鼻塞，就算你这个时候把我放在垃圾堆里，我保证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重感冒的事都有谁知道？”

“所有人吧……当时我得了重感冒，他们还都怕传染给自己，都隔离了我好长时间。”

托尼是整个剧组的劳动力，道具的摆放与使用，场地的背景布置，甚至上台的重工具都是他经手。

这个是整个剧组都知道的事情，如果凶手是故意让箱子坏了，然后把装有尸体的死者放进去，等着托尼把箱子搬上去。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凶手也知道托尼今天重感冒，闻不到一丁点的血腥味，这也就帮助了凶手计划的顺利实施。

但是现在托尼重感冒的事情又是全剧组都知道的事情，凶手作为剧组的一员，知道也不足为奇。

“你当时有怀疑过箱子里有人吗？”宋翊清问托尼。

托尼点点头，“我怀疑过，而且我还猜过是兰姐。但是我不知道她死了，我以为她就是跟以前小道消息说的一样，很嚣张跋扈很任性。

可是我今天早上遇到的她又不是那样，之后我就把箱子送上舞台没去想这些了。”

“小雨，你一个小时前在哪？做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宋翊清见托尼说的差不多了，就去问下一个了。

小雨回答，“我到处跑，但是一个小时前我在后台，帮助道具师整理舞台所需要的工具之类的东西。

当时我和化妆师荣姐在一起，一直离开过后台，但是后来荣姐比我早去到前厅，她说是想看看演的怎么样。”

“你今天最后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小雨似乎有些为难，“我想想啊，我一天到晚就没停过，说是场记，其实也就是打杂而已。

对了，今天我下午六点左右去给兰姐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见过她一次。

但是感觉她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以前我叫她她都会笑一下，今天却没理我。”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我不太清楚，演员的沟通问题都是导演还有编剧负责的，他们两个在我们剧组是最大的，我们都听他们俩的。”

导演连忙瞪了她一眼，“哎呀，女生嘛，总有几天不舒服，这个我们也谅解，就不用摆到这里来说了。”

小雨娇嫩的脸庞被导演说的羞红了脸，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导演的语气里暗含警告。

小雨低下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嗯。”宋翊清转头看向据说是三个人待在一起却在最后时刻落单的人，“你叫荣姐？”

化妆师摸了摸自己完美的手指甲，上面镶嵌了各种各样的五光十色的玻璃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对，他们都叫我荣姐，你也可以这么叫。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最后看到死者的时候就是二十分钟前我给她化妆的时候。

等到化完妆我就离开了化妆间，至于她去哪儿我不关心。

一个小时前，我已经在大厅看舞台剧了，还顺便听说了她耍大牌不肯上台的事。

至于小雨刚才说我早走一会儿，我是直接到了大厅，不信你可以问助理编剧，他们都看到我坐在那儿的。”

宋翊清顺着兰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是一个很安静的角落，角落里有个塑料凳放在那里。

纵观全场，那里的座位是最隐蔽最不引人注目却能俯视全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