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三

第129章番外三

***帝王将相***

“二东家,今日就在此处落脚吧。”卓青安排妥当。

这日大雪,途径西秦平城只得逗留。

洛家的业务自早前劈成五份,临近诸国的交易自成体系，由卓青亲自盯着,元宝在西域商路着手，两人搭档已有默契。

自西域商路打通，洛家的经营近乎翻了一倍。

燕韩国中腹地有限，西域同西域以西想象空间巨大。

再加上近年来，同苍月,长风等临近诸国的商贸加深,洛家虽不如早前一枝独秀，将钱家远远甩在身后，但获利却大大超过早前。

洛青婉主燕韩国内，也看整个经营利润。

元宝主对外开拓，洛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这趟远门，元宝同卓青要去的便是西秦京中,只是一场大雪，怕是要在平城逗留上几日了。

“卓叔叔，温壶酒暖暖身子。”在客栈一楼落座,元宝已唤了小二温酒。

卓青自然道好。

如今天下太平,途径的北舆也比早前安定，元宝此行带的侍从也不多。

云净旧疾复发,此番没有同行。

卓青便斟酒：“二东家,来！”

元宝一碗饮尽。

腊月天寒,一杯温酒入腹，暖意袭上心头。

卓青也叹道：“西秦国中果真比燕韩寒凉。”

元宝笑道：“难为卓叔叔了，今年年关怕是要同我一道在西秦过了。”

卓青也笑：“怕什么，年年都在家中，今年出门在外，也未觉不习惯，只是有些想念家中老母亲，夫人和孩子罢了，回去便能见着。”

元宝给他斟酒。

卓青也一饮而尽：“二东家，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元宝询问般看他。

卓青笑：“二东家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元宝微怔，也跟着笑起来：“还没遇见有眼缘的。”

卓青摆手：“二东家就是眼光太高，过日子，实在些的最好。”

元宝附议：“卓叔叔说的是。”

两人碰杯，各自酌了一口。

而后动筷子，边说边聊了起来。

……

二楼阁间处。

窗户刚好能看到堂中这一桌。

“陛下，这便是洛元宝。”明月九清冽，眼中好似古井无波。

端木西的目光一直留在堂中。

洛元宝……

他的目光深深刺痛。

只是这股刺痛里，却少了往常惯有的不安与恨意。

端木西看得入神，又忽得重咳了几声。

一侧的内侍官赶紧上前，一面给他抚背，一面给他递帕子。

端木西用手帕捂住口鼻，又重咳两声。

内侍官见到手帕上有血迹。

内侍官大惊：“陛下……”

端木西却似是不以为然一般，冷冷道：“一日比一日咳得多……”

内侍官哭腔：“奴才让御医来。”

端木西平淡道：“朕就是大夫，让他们来做什么，也无非是些老生常谈，管不了用。”

内侍官哽咽。

端木西睨他：“出去，吵死了。”

内侍官只得出门。

房门自屋外嘎吱一声关上，端木西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明月九看他。

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堂中洛元宝身上。

明月九也顺势看去。

堂中的洛元宝神色飞扬，同卓青谈笑欢声，两人不时拍肩，一片喜气洋洋。

端木西戏谑道：“阿九，你看看，他就是个商人，大雪封城，一顿包饭温酒就可如此欢喜，而朕坐拥整个北舆，却日日寡欢，日日在此咳血。”他说得甚是轻松，似是早已习以为常。

明月九却并未应声。

端木西也不在意，目光未从明月九身上离开。

许久过后，才阴阳怪气笑道：“阿九，说来朕还得谢谢你，若不是当年你拦着，朕已将他杀了，到今日，朕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膝下连个儿子都没有，只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幼女。果真这皇位该是谁的还是谁的，苍天饶过谁？”

明月九拢眉，依旧没有吱声。

前一秒，端木西还在嬉笑，这一刻便砸了酒杯。

明月九似是已然习惯。

端木西喜怒无常许久了：“可朕不将皇位传给他，就便宜了陈太后的侄子，我刘家的江山，凭什么给那个老妖婆的侄子，改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