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
沈画棠似乎看不出来沈画盈的无礼,闷着头低低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
“姑娘,您瞅着那七姑娘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啊?”沈画棠刚走,红苓就赶着巴结沈画盈说。
沈画盈闲闲喝了一口茶:“以前就听闻我这七妹妹是个没心智的,那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这何止是没心智,竟然将府里的杂役和侯府公子作比较,若太太以后把她照着一个低贱人嫁了,她岂不是还得乐呵着呢?”
“姑娘说的是,也许容公子就是看着她傻,才对她照拂一二的吧。”红苓又赶忙应和道。
“云哥哥一向心善,”沈画盈正红着脸,猛然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那个镯子一阵肉疼,语气也阴沉了几分,“那个笨丫头不足为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说起来倒也真是可怜,长那么大了还什么都没见过,你看我说要送她镯子时候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想起来我就觉得好笑。”
“可叫她误打误撞地要走了姑娘的一个好镯子,”红苓低声说,“这倒算是可惜了。”
沈画盈想起来也是一阵心烦,摆手说:“罢了!我这贵重首饰多得是,也不稀罕那一个镯子,大不了回头找机会再要回来得了。看她那副眼皮子浅显的样子,先叫她高兴几天也不打紧。”
红苓又是一连串的奉承话,直把沈画盈哄得心情好了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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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法子妙呀,”秋水想起来沈画盈方才的脸色就觉得心底痛快,“你看把四姑娘给气的,可是自己开口许诺的还只能照办,可把我给喜坏了。”
在回去的路上,秋水还在对刚才的事情乐不可支。
沈画棠看她高兴,也跟着笑道:“她这回可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姑娘还白得了一个镯子,那镯子一看就很精巧,姑娘也终于有件像样的首饰了。”秋水又说道。
沈画棠却嘴角淡淡地不在意一笑。
秋水奇怪道:“姑娘笑什么呢?”
沈画棠轻轻点点她的脑袋说:“你以为,我是稀罕这一个镯子啊。”
秋水想了想:“是为了让四姑娘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