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排除异己
刑警队众人每个月的月末都会聚会,地点大伙决定,一般都是火锅烧烤之类的地方。这次他们选得是小地炉烧烤,大冬天围着小地炉坐着,想吃什么自己动手烤,还能在小炉子里烤地瓜和土豆,有小时候的回忆。
毛峰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能喝酒,只是刑警队随时都会有任务,他们不敢多喝。一人两瓶啤酒,下肚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舒队,咱们把沂哥一个人扔下有些不好吧?”田甜把带壳的扇贝放在炉子上,稍微一加热扇贝就会慢慢张开壳,在白嫩的肉上面放几段红辣椒,看着有食欲,闻着咽口水,吃起来更是鲜嫩美味。
“呦,这才几天功夫就把你征服了?一口一个哥叫得亲热,你这丫头就是颜值控,看见帅哥走不动道。”毛峰打趣地说着,“人家一天到晚西装革履的,能跟咱们到这种地方受烟熏火燎的?再说了,他来了咱们还能尽兴吃吃喝喝吗?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起去。我也不知道咱们局长怎么想的,弄了个顾问到队里,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打板供起来,这是尊大佛!”
“顾问不顾问不重要,咱们听从舒队的命令,该怎么干活就怎么干。”裕丰沉声说着。
刘梦男一边撸串一边说着:“这个沂顾问到底是什么来头?看着他的穿着打扮像有钱人,可不像干刑警的。笔挺的西裤连个褶子都没有,黑皮鞋永远都是一尘不染,就他今天穿得那件毛呢外套至少得四五千块。我媳妇相中了想要当生日礼物送给我,我嫌贵。再说了,我也没地方穿啊。”
舒展听了没说话,想起了在离岛上第一次见到沂木。那时候的他邋遢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跟现在完全是天壤之别。一个人前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舒展对沂木有几分兴趣,可她动用了一些关系也没能查出沂木的底细,这让她对沂木越发好奇起来。
“他虽然不合群,但是有很多时候分析问题准确,总是能一针见血。”裕丰是刑警队里资历最老,经手案件最多的人。抛开个人偏见和感情,他觉得沂木在刑侦方面有独到之处。虽然沂木并不张扬,但是他能感觉到沂木身上强大的气场,肯定是经过风雨见过大世面的人。
“张梦桐的下落查得怎么样?”
“我已经跟下面的基层同志打了招呼,他们常年在各个辖区工作,对周边的环境非常清楚。有他们帮忙排查,应该很快就会有刘梦彤的消息。前提条件是,张梦桐如沂顾问预料的那样,躲在非法民宿。”
舒展和裕丰两个人边吃边讨论案情,如今接连出现命案,他们的压力很大。离岛吴月的案子丝毫没有进展,沿海路发现蔡晓雅的尸体后又牵扯两条人命,案情错综复杂,很多细节和线索纠缠在一起,舒展一时半会还理不出头绪来。
“你很赞同沂木的分析?”舒展咬了一口辣椒,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灼得食管和胃里都火辣辣的,让她的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裕丰点点头,“我也认为张梦桐不可能是杀害刘飞的凶手!那个在视频中出现的人非常可疑,假设他随身带着装有毒药的针管,在超市外面伺机下毒,李飞和张梦桐把下了毒的啤酒带回去。”
“可是有两个地方我始终想不通。”舒展听见这话说着,“视频中显示,那个可疑的人出现在跟李飞、张梦桐相反的方向。第二,啤酒瓶盖子到底哪里去了?”
裕丰闻听眉头紧锁,舒展接着说:“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始终在出租屋附近监视李飞、张梦桐的一举一动!他非常清楚两个人的日常习惯,知道他们习惯去小超市买东西,知道那些啤酒放在外面好下毒。他看着两个人把有毒的啤酒带回去,藏在出租屋外面,看见张梦桐慌张逃走。他潜了进去,拿走了那些啤酒瓶盖,为的就是让我们怀疑张梦桐下毒shā • rén逃走。”
裕丰听得后背发凉,凶手像一只饥饿且能忍耐的狼。他躲在暗中跟踪监视猎物,直到时机成熟才扑上去。
“这个可疑人物是不是那个装鬼吓唬刘奕轩的人呢?刘奕轩和李飞两个人的死,是不是跟蔡晓雅车祸有关呢?我询问过蔡晓雅的父母,他们确实不知道自己女儿死亡的真相,更谈不上报复shā • rén。”
“蔡晓雅其他社会关系呢?”
“还在查。”
毛峰端过来一盘烤好的地瓜,“你们别光顾着谈案子,这地瓜是黄瓤的,烤得直流油,非常甜!”
舒展把盘子接过去,却并没有吃。他们喝酒就喜欢烤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鸡头、鸡爪子、猪腰子、蚕蛹...舒展并没有吃什么,只是喝了两瓶啤酒。他们常年跟舒展在一起工作,从心底不把她当成女生看,连饮食上也不照顾她的喜好。毛峰倒是给田甜叫了一份甜点,给她点了主食。
他们聚会的时间并不长,期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讨论案子。吃完饭,他们各自回家,田甜开车顺路带走了毛峰和刘梦男。舒展和裕丰叫了代驾,虽然没喝多少,但是执法不能犯法还是要注意安全。
舒展一出电梯,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保温饭盒,上面还夹着一张纸。她弯腰把饭盒和纸都拿起来,只见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喝完酒喝点汤,养胃。”
她扭头看了对面的门一眼,拎着饭盒走了过去。
轻敲了几下门,沂木把门打开,舒展扬起饭盒说着:“我喜欢喝热汤。”
沂木把饭盒接过去,侧身让她进来。一个坐在餐椅上等,一个打开炉火热汤,不一会儿,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舒展忍不住问着。
“你是因为这个才在晚上进入单身独居男人的家?什么事都想要知道,这是职业病!”沂木把汤匙放进碗中,提醒她别烫嘴,“我不仅知道你喝酒,还知道办公室的同事全都去了——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