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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上官逸僵硬地动了动脖子，看着桃子：“既然你的力量没有被限制……那为什么……”

“你又自大又无脑的性格当真一点没变。”桃子抬起头，“我要是在人间毫不顾忌，那么元始那个老头，不会很轻易就发现我了么，他若是告知于你的话，我再想阻拦，又得花去好大一番工夫了。”

“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上官逸惨笑着，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他眉心逐渐向下蔓延。

“你造的孽已经够多了，超生去吧。”桃子叹息一声，转过身。

“嘭！”上官逸的身子猛然爆裂，化为一团血雾，而白玉麒麟的身形也晃了晃，缓缓消失，最终退回到一块裂成了两半的玉如意，落下地去，摔得四分五裂。

天边也在这时，现出了鱼肚白。

缠绵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落华峰的，只知道精神一直很恍惚，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几天几夜。

身上唯一的感觉，便是从被紧握住的手里，缓缓渡过来的灵力，舒和，温暖，一遍一遍滋润着体内的经脉，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隐约能看见坐在我身边的身影，看见那一对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然后，我又会睡过去。

耳边偶尔还会传来轻微的谈话声，我想要凝神去分辨，但脑子深处总会传来深切的疼痛，又蔓延到四肢百骸去，只能勉强分清是些“还有多久才醒”“他只是疲劳过度加上受了惊吓”“你去休息休息吧，身上还有伤”“我必须在这里陪着他”之类的话。

女子的声音轻灵动听，男子的声音稳如磐石。

很熟悉，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不断在同脑子里的昏沉之感抗争着，想要睁开眼，看看那双墨玉色眸子的主人，直到终于有一天，我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床边却空无一人。

我撑住身子坐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却无法确定那些盘旋在脑子里的东西是做梦还是我真的听见了，看见了。

环视四周，这里是龟姥爷的洞府。

通向外间的门帘掀开了，小碧端着个木盆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立刻止住身子不动了，我与她诧异的眼神对视片刻，她才像回过神来一般疾步上前：“商阡，你醒了！”

我或许真的躺得太久，浑身一阵松散，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小碧取来方巾让我擦擦脸，我却感觉到脸上有轻微的疼痛。

抬手摸去，是一道细小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而且似乎还涂上了药汁，但用手指碰过去的话，还是会疼。

哪里来的伤口，我细细回忆着，直到夜空下狼牙山中的画面全部回到脑子里。

想起来了。

灵琦，月弧杀，上官逸，桃子，小碧。

我拉住身前小碧的手：“小碧，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我去做了些事情。”小碧说了句极其敷衍的答案。

我笑了笑，也不打算再问下去，挪了个身子准备下床。

“你去哪里？”她拉着我问。

“去看灵琦。”我唤出这两个字，跌跌撞撞朝外走。

她没有再跟上来。

捂着脑袋，扶着墙壁，我一路摸索着前进，回忆潮水一般的涌过来，越来越清晰，桃子手里的剑，上官逸手中的如意，像是闪电一样，我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太多弄不明白的地方，太多的问题，经过那个晚上，我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好陌生。

摇摇头，算了，那些想多了也没用，灵琦，现在我只想要见灵琦。

无比想看见他的脸，这就是我现在迫切的心情。

龟姥爷的洞府我从小玩到大，轻车熟路，绕道最里间，终于被我找到了。

灵琦仰面躺在床上，双眼闭着似乎睡去，衣衫被解开，露出来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龟姥爷正坐在床边，细细地给那些伤口上药。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石床边，龟姥爷对我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将手里的药盅交给我，轻语一声：“还是你来吧，上药这种事可不是老头子我的专长。”

说罢，他便出去了，还顺势在洞口掩上了一层光幕。

手指沾上清凉的药膏，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轻轻涂上灵琦的伤口。

指腹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我没来由地颤了一下，可只是这一下，他却睁开了眼睛。

“商阡……？”

“我在给你涂药。”尴尬地应了一句，我将脑袋转向别处。

“过来。”灵琦却轻语一声。

我不明所以，只能往前挪了挪。

“躺下吧。”他微微撑起身子，温和地笑着，让出了身边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躺下，刚起来呢。”我死死盯着手里的药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发颤。

“因为……”灵琦忽然笑了，“因为，我想抱着你。”

我忽然觉得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竟然鬼使神差地就这么爬上了床，任由他抱在怀里。

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我闷闷地说：“抱这么用力，当心你的伤。”

他应了一声，双臂却又收紧了些。

“商阡，我不会放开你的。”他忽然在我耳边说。

我没出声，不是不想说，而是找不到说的。

“商阡，留在我身边。”

我终于抬眼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那晚在狼牙峰，看见月弧杀那般对你，那一瞬间我真的要失去理智了。”

前额上传来柔软地触感，灵琦抬手上来，将我的头按在他脖颈间，“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