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心情
段雨茗拦住还要说话的段雨凡,“谢过孙侍人的好意,我自然等着母亲过来同我细说。”
段雨凡朝着拖着裙摆离开的孙侍人狠狠甩了两记眼刀,“得意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生了个女儿吗,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吗。哥哥,不要把他那劳什子的话放在心上,他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哥哥?”
他见段雨茗沉思,以为哥哥伤心之前的往事,担心地轻轻晃了晃段雨茗的袖角。
段雨茗回过神来,孙侍人虽然嘴碎爱八卦,但这回这么迫不及待地来耀武扬威,想必也是真得了什么信息,母亲准备给自己议亲这件事情,看来也是有些苗头了,这样的消息让他倍感焦虑。
他拍了拍段雨凡的手,“阿弟不要担心我,你还小,上心自己的学业是正经。莫要在人前再说什么狗嘴象牙的荤话,让人听了拿住错处,说你言辞粗鄙。”
“我最是看不惯孙侍人这副小人行径,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具体的消息?哥哥,他那得意的样子,我担心母亲给你说的人家,会不怎么好。”段雨凡道。
段雨茗心道,有如意的好人家才是稀罕事儿,哪家好人家,会让自家的宝贝女儿,娶一个有“克妻”名头的男子。
“别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在书院里课业辛苦,好不容易放着一天假回来休息休息,自然要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否则辜负了这大好的秋日光景,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接着说,再跟我讲讲,你们书院那谭先生……”
这厢,谭苏琦在书院里埋头在纸堆里,再一遍修改着自己话本的大纲,明天书铺里的人便过来取书稿了,若是这回的大纲定下来,她准备顺着前几章的样章,一直写下去了,毕竟她觉得得尽快找个来钱的渠道作为自己的收入来源,跟在课堂上教一众青葱的少年郎“择词言说,不好戏笑”比起来,还是写话本这件事情更加自由一些。
谭苏琦总是担心,若是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这些拘束,教导少年郎们自由奔跑追求真爱,那管院长岂不是要气的吐血,外加拍上她两板砖。
她趴在书桌上太过专注,以至于听到叩叩的敲门声,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代先生?”
谭苏琦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还有他手里端的一碟桂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