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柑橘的甜

见到里面有其他人后，他身体一僵，一言不发地倚在门边，观察里面动静。

“其实我不喜欢吃柑橘……”

零子挠挠头答道。

芥川每次来探望都拎着一大袋柑橘，坐下来就一个个剥，零子实在吃不下，觉得十分浪费。

闻言，门内和门外的人都为之一愣。

太宰治来探望零子的那天喂了她一个柑橘，零子胃口特别好，甚至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道说还要。

太宰治以为这是她喜欢的水果，便命令下属每天都往医院给她送最上乘的柑橘。

原来，并不喜欢么？

“不是，就算是喜欢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吧。”

零子为难地皱眉。

这足足有一座小山这么高呀！

“可是在下每次见到零子小姐的桌边都有柑橘，这才以为……”

芥川回答。

他从武装侦探社来医院的路上并没有水果商店，每次都七拐八拐地绕远路买好了，才会送过来。

“我也觉得奇怪，太宰给我的那几个柑橘明明很好吃来着，我也以为我是喜欢吃的……”

零子回忆着，太宰给自己的柑橘和芥川给自己柑橘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是太宰给她剥了一座山的柑橘，她大概也是能吃下的。

芥川冷着眉沉思片刻，突然震声道，“……在下明白了！”

被吓了一跳的零子问，“什么？”

“明天给零子小姐带西瓜。”

“啊？”

“后天是樱桃。”

“唔……！”

“之后是草莓！”芥川沉了沉声，口气是无比的执拗，“总之，势必找到零子小姐喜欢吃的果类！”

零子被弄懵了，她不明白芥川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这件事，她小心翼翼地问，“这很重要吗？”

芥川沉静地点头，“很重要。”

“哎呀哎呀，这固执的劲，真是让人没辙。”

门外的太宰治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而他弯起眉目，低低呢喃，“但好在也是追不到零子小姐的啊，这点实在是让人太高兴了。”

下一秒，太宰治接了个紧急电话，匆忙离开了。

*

深夜，月色宁静。

零子听见了轻微的动静声，睁开眼时正和一只鸢色的眸子对上眼。

太宰治趴在病床的护栏上，逆着月光沐浴着银白，歪着脑袋对着她笑，目光水润。

零子一个激灵全醒了，喜出望外地坐起：“太……！”

太宰治手指比在唇边，“嘘，现在深夜了。”

“……好开心见到你！”

零子压低了声音，但控制不住地眉眼都带着喜悦。

突然一股淡淡血腥味钻入她鼻尖，她凑近太宰治动了动鼻尖，皱眉问：“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