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做了梦

枫婆婆带着零子来到了村外的一条河流旁，月色将水面映得波光粼粼的，闪着光，亮晶晶的。

夜风吹起，树林里发出一阵沙沙声响。

枫婆婆问：“零子，你是从五百年后的现代而来吗？”

零子挠了挠头，“目前是的。”

“本来我也不相信转世这种说法，但有了戈薇和桔梗姐姐的事在前，我想，还是无法保持沉默。”

枫婆婆看着河流沉默了一会，缓缓道，“真岛瞳。”

“……这是谁？”

零子歪了歪脑袋，她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特别是穿上这套衣服之后，简直一个模子映出来的，我想，你会不会是她的转世。”

转世？

哪有人转世成死神的。

零子刚想说话，枫婆婆以一种很遗憾的语气，讲起了陈年旧事。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真岛瞳出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她还是一个普通人类。

有一次她上山采药，不幸受了重伤，即将断气之时，对于她来说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猫妖给她输了自己的法力，她被救活了，但从此她拥有了妖怪的血统——成了半妖。

半妖在人类群体中不受待见，她想回到人类的怀抱中，却被人类用石头砸打，被恶言驱逐，甚至想请法师把她消灭。

半妖的她也无法融入妖怪的群体里。

直到她来到了枫婆婆的村子。

枫婆婆知道真岛瞳本性善良，好心收留了她。

村民们表面和善，但眼神中的恐惧和内心中的疏离，她能感受得到。

月圆之夜，真岛瞳从人类变回了猫妖。

变成猫妖的她知道自己的骇人模样，躲到了林深处。

不偏不倚碰上村子里有一名小孩失踪。

真岛瞳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愤怒的村民们一致怀疑是真岛瞳把小孩子吃了。

“妖怪就是吃人的啊…”

“你是不是把我家小孩给吃了，你这个妖怪！”

真岛瞳拼命辩解着，但更令人伤心的是村民们始终没有信任她，那种不信任不接纳的感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最后事情水落石出，失踪的小孩子被山上的蛇妖拐了去，吃了。

“妖怪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谁知道那只讨厌的猫妖会不会发狂，吃人啊。”

“妖怪就是妖怪，是会吃人的！”

“她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月圆之夜她就会变回妖怪的模样，爪子可长可利，吓死个人了！”

村民们或恶意，或害怕的议论涌入耳中。

在月圆之夜，真岛瞳被迫变成白色的猫妖，知道自己被厌恶的她再次躲进了深山，碰巧有名淘气的小孩子好奇地追了过来。

小孩子也不怕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尾巴，咯咯笑了起来。

她目光一软，小心翼翼地用脑袋蹭了蹭孩子的脸颊。

小孩子的父母闻讯寻来。

【我只是在和她玩，我没有伤害……】

哭泣的母亲朝她大吼着：“滚！！妖怪离我的孩子远一点！！！”

真岛瞳目光闪了闪，尾巴垂落在地上，转身往森林深处走去，再也没回到村子里。

“她跳河自尽了。”

枫婆婆垂下眼睛，淡淡地说。

“之前桔梗姐姐和犬夜叉就是因为互相误会而造成惨剧，真岛瞳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