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那双被鲜红染满的瞳眸倏然变黑，浓厚的阴气从黑眸中冒了出来，几乎要把少年吞没。

“……哥哥……哥哥……”

闻然跪倒在地，血红的泪从眼眶中低落出来，衬着他惨白的脸，带着一种残破的、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让人怜惜，让人害怕，又让人想要……占为己有。

那一瞬间，闻然想到了死。

他亲手杀了最爱的哥哥。

他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扭断脖子是吗？

想着想着，少年无意识的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闭眼，双手忽然用力——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闻然脖子一疼，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他慌乱的转身，抬头，男人英俊的脸庞印入眼帘。

“……哥哥？”

这张脸对于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闻然喃喃的叫出了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跪在地上，仰着头，雪白的脖子上，那血红的掐痕极其显眼。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少年的面前，垂首，目光在那抹掐痕上微微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回道：“有事？”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

闻然陡然一个激灵，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干巴巴的问：“你没死？”

男人挑眉，脸色淡了下来：“怎么，你很希望我早点死？我没死，你很失望？”

活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