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水莽草
更让人厌烦的是,法颠依然是先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想查清楚自己父亲当年被剥皮祭河的事,你不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嘛?”
一瞬间,一股强烈的震惊感充斥着我大脑,我全然不顾四周的刑警的群众,直接搂住了法颠的胳膊,大吼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还……还知道些什么?”
老爸的事我虽然无时无刻都记在心上,可从来没对外人讲过啊!尤其是在法颠面前,更是一个字都没透露过。他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听话音,好像还知道当年老爸也是在这里被祭的河。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法颠这一切,那只能说他真是个神人呐!
事情似乎就要有突破性进展,我岂能放弃机会!
法颠脸上表情没有似乎变化,开口前依旧先是嘿嘿一笑:“这件事,应该问你大舅啊!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清楚的。”
只觉得一盆凉水泼到我脸上,是那么冰凉。
“我……我问过大舅,可他什么都不说啊!”我有些欲哭无泪。
法颠望着滚滚河水,淡淡回道:“他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道理吧!或许时候未到,也或许你不知道真相更好!”
这话竟然和我大舅说的如出一辙,一瞬间,绝望的感觉涌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下面应该有一口古墓,而且葬的不是人,只是……只是后来发生了意外,墓里的棺材被人弄走了,这是直接导致这一带频频出现怪事的原因!”
法颠说这话时,声如洪钟,我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大家再次议论起来。
我随口问他:“棺材?什么人会把墓修到河底?”
法颠微微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墓中葬的不是人……至于这口被弄走的棺材,应该就是黄河鬼棺。
黄河鬼棺?
听到这四个字,我后脑勺犹如被电了一下。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刘希利带着自己法医科的人进一步做尸检,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亡时间介于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之间,死因为窒息,初步断定是溺水性窒息,死后被人剥了皮。
从死者剥皮的手法看,十分熟练,整张皮是一气呵成被剥下来的,说明这人心理素质过硬,对人体构造十分熟悉,应该不是第一次。
因为没有发现其它线索,暂时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不过一旁的韩建立已经哭成了泪人,他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周一诺。
吴静涵赶紧过去劝他。
整个下午我都觉得浑浑噩噩,脑子里乱成了一滩浆糊,很想躺下睡一觉,觉得可能睡一觉后感觉上会好点,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吴静涵一直守在我身边,攥着我得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和他聊起老爸的事,其实关于老爸的记忆我脑中储存的原本就不多,随着年龄增长,时间越来越久,这些记忆就如同被蒙上一层纱布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