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研三
梁韵瑶其实不用像在校学生一样每堂课都到位,毕竟她情况特殊,总会有一些工作牵绊住。教务处学生处针对她的情况给予一定的解释,但涉及的教授讲师众多,梁韵瑶决定亲自跟每堂课的老师解释清楚,实在因为工作原因来不了的话也许来不及一一请假,但保证参加考试,请老师平时成绩高抬贵手。
高数课的讲师是个30多岁的年轻博士,乐呵呵地答应:“没问题,不过你要给我签个名,还有考试成绩我可不会手软。”
梁韵瑶:“一定一定,那个我自己来。”
《高阶建筑制图》这门课,本来梁韵瑶也是准备,要和老师进行友好交流的。
“老师”在台上用平静偏冷的声线讲课,“老师”开始熟练地进行实操,“老师”一本正经地回答同学们奇奇怪怪的问题,“老师”讲累了,拿起讲台旁边的矿泉水喝几口,喉结滚动中,有女生小声赞叹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老师”一脸懵:“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学长讲的特别好!”女生说。
“老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让同学们开始实操。
然后“老师”走过一个一个同学身后,十分自然地在梁韵瑶的身后站定,不走了。
梁韵瑶:……
被犹如实质般的两道眼神锁定,梁韵瑶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本来她已经足够习惯经落对她的任何行为,她也不知道最近只是被他盯着为何就会受不了。
梁韵瑶悄咪咪坐在一个边边角角的位置,经落自然也就站在边边角角的位置,老师上课特别习惯在这个地方呆着掌控全场,所以同学们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老师”布置的任务有些难,同学们都在互相挠头看看别人怎么画图,教室里一时间有些嘈杂,都是互相询问帮助的声音。
“老师”俯下身,单只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半圈住她,薄荷味道一下子裹挟住她,冷清得一本正经的声音从头顶轻轻落下:“同学,会不会做?要不要老师教你?”
梁韵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闷骚。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经落是这样会憋着坏的一小孩儿。
经落偏头,很容易看见她鲜红欲滴的耳廓,低沉地笑了。
梁韵瑶只觉得他似乎在嘲笑她不禁逗,顿时气得不行,板着脸一言不发滑动鼠标,几下就做完了经落布置的画图任务,又快又好。
经落挑眉。
梁韵瑶哼一声,勾唇道:“我当年也是上过大一的,制图课是我的强项,别小瞧人,学弟。”
经落没有退开,依旧是这个半环住她的姿势,声音里带着笑意:“昨天还师兄学长叫的甜,今天就学弟了,我怎么记得你现在在读本科,而我研三,还是你的代课老师。”
梁韵瑶不打算接这个小破孩的话。
她还在生气,经落知道,或许对自己还有误解,但自己就是忍不住要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坏毛病。
明明自诩是一本正经的人。
经落盯着她的耳朵和脖子,纤细白皙的脖颈有细微的绒毛,耳后有一颗小痣,看着让人心里发痒。他喉头滚动,忍着想要亲吻那颗小痣的奇怪想法。
有同学实在想要帮助,脑袋左右转转,正巧看到半低着头俯身的经落,伸手喊:“学长!有问题!”
经落抬起头来,这位同学突然发现学长望过来的眼神十分不善,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己也没扰乱课堂纪律吧?
学长去解答学生的问题,等回过身来,发现某位女明星中途逃课,跑掉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梁韵瑶又上了两节课,跟每一个讲师、教授都态度诚恳地交谈过,老师们一致表示可以,顺便也表示期末考试一定不会放水,毕竟是北城大学,教学水平不会因为某个人走后门就降低。
经落到家早,等到夜里也不见人回来,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大门,一只手玩着手机,想了一会儿,解锁手机给人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经落半眯着眼睛想了会儿,给加了微信以后完全没有说过话的宼枝发微信。
“姐姐您好,我老婆在你那里吗?”
看到微信的宼枝:……
刚刚洗漱完敷完面膜的梁韵瑶走出浴室,就见宼枝一副便秘的表情,奇怪地问:“怎么了?”
宼枝把手机举给她看:“姐姐就算了,我比他大一岁,‘您’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差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