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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
冯古道半天才道:“那师父有什么吩咐吗?”
袁傲策道:“有。”
“什么?”
“你师父已死,每年清明记得上香。”
冯古道苦笑。也就他师父生性洒脱,才能说出给自己上香这样的触霉头的话。所谓知子莫若父。他自小与师父情同父子,即便不在身边,他也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连月来的心情变化。不然,以师父的脾气怕是不但不会假死逃避,还会主动上侯府,将薛灵璧打到再无余力说报仇两个字为止。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袁傲策见他一味的沉默窃笑,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冯古道老神在在道:“你很急么?”
……
废话!
想到分开时候纪无敌嚎啕得天要塌下来似的情景,就算是假的也让他心神不宁。
袁傲策顿时觉得眼前这张脸简直欠揍得要命。“还是你希望魔教只要一个明尊就够了。”
“这是威胁。”冯古道不满道。
袁傲策冷笑道:“是又如何?”
欲求不满的男子总是容易冲动。冯古道识相道:“我接受。”他顿了顿,又叹气道:“那些被挑了的门派现在一定开心得要命。”既然受到重创,那么要求魔教赔偿理所当然。至少在现在,魔教已经成为他们眼中的一块大饼,可以任人分食——但是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呢?
若是没有把握,老暗尊怎么敢犯天下白道众怒?
袁傲策冷哼道:“也就开心这一会儿。”
冯古道微笑道:“难得他们这么开心,不如再让他们多开心一会儿吧?”
袁傲策眯起眼睛,“我想,我很乐意再打一次睥睨山的。”
冯古道叹气道:“怪不得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
‘水’字未出,袁傲策的剑已出……
从天山到开封,长路漫漫,但是冯古道很悠闲,因为他是一路躺着去的。
“车夫,赶得累了,记得找地方歇歇。”冯古道靠着软枕,准备举杯饮茶……车猛得一震,茶水溅出,一般泼在他的衣服上。
冯古道面无表情地擦拭完,摸着腰两边的伤,不怕死地继续道:“车夫,好好赶车,等下站我赏你一个馒头。”
车又猛震了一下。
……
袁傲策握着马鞭,愤愤地想:要不是怕他慢慢吞吞拖延时间,他早就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去开封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用鞭子又卷了块石头,丢到轮子要前进的路线。
然后,又是咚得一声响。
被颠得双肋隐隐作痛的冯古道一边在心里将袁傲策骂得狗血淋头,一边不可自抑地想起薛灵璧来。有了对比,他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多么难得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