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顾远之不知对方想到了什么,他只看见阿尔斯兰突然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随后眼睛一眯,直接睁开他的手,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件衣服也没穿,身上还满是水,就这样被阿尔斯兰抱了起来。
“你疯了!”顾远之怒视着对方,就这样挣扎起来。
而阿尔斯兰却是笑得有些癫狂,笑声越带着疯味儿,越是叫顾远之心中发寒。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根本打不过阿尔斯兰。
也许是顾远之的挣扎将更多的水往阿尔斯兰身上沾,阿尔斯兰啧了一声,扯过一条大大的布将顾远之裹起来,随后又将人扔到了床上。
顾远之身上还有水,可他不敢在阿尔斯兰面前擦掉水,更不敢有别的动作,他只是眼中带着惊怒交加地瞪着阿尔斯兰。
“你告诉我,你怎么认出我的,我今夜可以不碰你。”阿尔斯兰欺身压上,把玩着顾远之的头发,看着他脸上的恼怒,笑得更欢。
顾远之心说这本书怎么变态这么多,眉头一皱,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原著认出他的,只能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
大楚是有国师的,每任国师离开或是因能力被赶走之后,都需要再选一任国师上来。
顾远之记得,如今大楚是有国师的。
“国师说有位北国的贵人到京城来,我猜的。”顾远之垂眸看着别处,没去看阿尔斯兰。
阿尔斯兰眯起眼,思考着顾远之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国师这事儿,似乎早在北国就听过,可那国师真如此神算,能算到他就在大楚京城中?
阿尔斯兰突然对这位国师生了几分兴趣,但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
大楚的国师自然是服务于大楚皇帝,顾远之是大楚皇帝跟前受宠的男人,这样的事情既然顾远之知道,那大楚皇帝一定知道。
如此一想,阿尔斯兰眼睛一眯,瞬间明白其中厉害。
但他又不想放过顾远之这个自己眼里的小美人,便捏起顾远之的下巴尖,声音带着浓浓危险,说:“小美人,过段日子我再来见你。”
“果然如此,国师也说你过段日子要来。”顾远之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仿佛那位顾远之见都没见过的国师真的算中了对方行踪一般。
阿尔斯兰嗤笑一声,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垂眼看着顾远之那张脸,从脸颊摸到下巴尖,又从脖颈处往下,想继续下去的时候却被顾远之抓住了手腕。
“别……”顾远之知道对方软硬不吃,但既然硬不过,不如还是来点软的。
阿尔斯兰听着这声音,眼底一沉,却没有再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动作。
只是没什么动作,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顾远之直看着阿尔斯兰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只虫子,当着顾远之的面放进了他的身|体里。
虫,虫子!
顾远之瞪大双眼连连后退,不顾身上还只是裹着一张布,双手并用就要去找那钻进去的蛊虫。
“没用的,这蛊虫除非有特殊的法子引,否则根本不可能出来。”阿尔斯兰笑得愉悦,转身就要离开。
可转过身的时候,阿尔斯兰似乎想起什么,取出另一个盒子,将其中的一只蛊虫捏死,对顾远之说:“可惜了,不能看见小美人因为这蛊虫……呵,不告诉你,等发作起来你就知道了。”
顾远之瞪大双眼,听着对方的话就知道这蛊虫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没办法将蛊虫弄出来,更不知道蛊虫是做什么用的。
“如果你开口留我,愿意委身于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满足你。”
阿尔斯兰勾了一下顾远之的下巴尖,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
见顾远之气得咬牙,却是一声都没吭。
没唾骂他,没求他告诉自己这是什么蛊,更没有用那张姣好容颜哭着看他,跪下来抱住他的腿恳求他引出这蛊虫。
阿尔斯兰心中有些烦躁,他以为大楚皇帝身|下的男人应该是个眼中只有利益的,只要用蛊虫这样的东西骗一骗,就可以看到这人哭着求他。
可他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只是看着美人咬着牙扯了扯床上的被子,用被子裹紧自己,时不时动动身|体,或是颤抖一下,瞧着像是怕极了虫子。
阿尔斯兰突然有些后悔下了这个蛊虫,没用的事情他不爱做,如今却是做了一件很没用的事。
顾远之见阿尔斯兰站在那儿没彻底走开,心底也是烦躁,盖着被子翻了个身,选择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是因着那蛊虫还是因着他今日打了一架有些累,顾远之这样一翻身便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醒来,他才后知后觉昨夜睡着的时候阿尔斯兰似乎还没走。
原以为阿尔斯兰是原著那些男人中少见的正常人,如今却发现他是最变态的一个。
因光着身子,顾远之也没叫小厮进来伺候,只匆匆包扎好肩上伤口又穿上衣袍,便去赶去北镇抚司一趟,巡了一圈又看看底下递上来的活儿,方才收拾收拾进宫去。
姜瑜原以为顾远之还要再休息几日,没想竟是今日就到了宫里来。
顾远之自己也没想到,许是觉得外头好大的风雨,不如待在姜瑜身边好一些。
好歹是自己喜欢的人,亲亲抱抱自是没什么。
只是,既然二人相爱,少不得就要亲亲抱抱,一亲亲抱抱把那衣袍蹭开,一蹭开便能看到肩上是伤了的。
姜瑜自己都舍不得让顾远之受伤,这几日顾远之更是没机会伤在这样的地方,如今见了自是又惊又怒。
“这什么时候弄的?”姜瑜按着顾远之,不顾对方别扭地躲避动作,只将衣袍扒了开来,露出那半边肩膀。
阿尔斯兰的咬合力实在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狮子。
昨夜那一下咬得顾远之生疼,如今动得多了,原本稍稍愈合不大流血的伤口竟然又流出了血。
这些血晕开后更是显眼,看得姜瑜眉头紧皱,抓着顾远之手臂的手都紧了紧。
“姜瑜,疼。”顾远之被抓得狠了,连忙喊疼。
姜瑜一听赶忙松开手,心疼地看着他,又伸出手将包扎好的纱布解开,问:“谁做的?”
他猜测是刀伤,或是被什么割到了,可顾远之却跟他说:“被一条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