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的羊呢？

“嘶~这一觉睡得太死了，差点都醒不来了！”

赵画船撑着沉重的身子迟缓地爬起来，有些头重脚轻，神情浑浑噩噩。自己差点忘了山间多瘴气，吸食多了会中毒昏睡致死。

狠狠地掐了人中，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一阵口干舌燥和饥饿感又刺激着脑门，赵画船打起精神，只能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找到水源。

手里持着柴刀，赵画船每一步小心不能再小心了，因为没有再让自己出错的机会了。对于这次狩猎已经完全不抱又任何希望了，只求能平安回去。

在林间摸索着前进，终于猎人的灵敏听力发挥重要作用，一里地外哗哗的水流声被感觉到了。赵画船疲惫的脸上露出欣喜渴求的迫切，脚下的步伐凌乱飞快，朝着密林灌木遮掩后的溪流跑去。

咕咚咕咚，赵画船连滚带爬地来到小溪边，匍匐着把头伸到水里猛灌了好几口。

“终于活过来啦！”

水里的自己头发散乱，因为昏暗看不清脸色，但想来也好不到那里去。这般狼狈的自己简直失败极了，还好妹妹没见过，不然怎么做哥哥呢。

难以忍受身上的酸汗臭味，反正深山夜林里也没人，赵画船遂解了衣服踏进溪流给自己拾掇干净。

夜色降临，溪边的乱石滩上升起了一团篝火，火堆旁是几条烤着的河鱼。

“幸亏留个心眼，把火折子塞在腰带间没被丢掉！不然真要黑着眼，生吃鱼！”

赵画船披散着长发坐在石头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在朴实坚韧的脸上，没有像话本里主角那样清俊绝世相貌，也没有聪颖绝伦的智慧。唯一存在的就是老实沉默，没有什么攻击性，不会给人尖锐难以靠近的感觉。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会有任何的出彩。有人不屑，有人不视，也有人思念。

烤鱼没有任何的佐料，但味道出奇的鲜美，大抵是神山秀水养出来的鱼要比凡尘俗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