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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总是格外漫长,初冬似乎遥遥无期。
期中考过后的十二月份,天气仍清凉干爽。
葛飞灵麻木地学习着,除了景浣惹她之外,班上其他人仿佛与她隔绝。
柴佳写了一张很恶毒的信给她,骂她骗子,不要脸,婊/子。
估计毛巧贞跟她全说了。
她一字不落地看完,撕碎,揉成一团砸到景浣的脑袋上。
无辜的男生碰了碰后脑勺,转过来无奈地看她。
然后习以为常地要去捡。
葛飞灵忽然清醒过来,怕他发现自己确实是恶毒的人,又抢在他之前捡走。
其实她很矛盾。
她明白只要景浣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他肯定不会再对她好了。
但她不想,贪恋他无穷尽的温柔,一边厌恶一边又抗拒不了。
“别老是扔东西了,虽然不疼。”景浣没怪她。
葛飞灵抓着纸团,没搭理他。
中午放学,她留在教室做题,景浣在旁边一直有人问他题目。
尽管声音不大,但她还是觉得吵。
她干脆带着卷子离开教室,打算回宿舍做。
走到楼梯拐角,有人喊住她。
“葛飞灵,你等等。”
她回头,是许久未理她的毛巧贞,脸色有些憔悴,黑眼圈明显。
“有什么事?”葛飞灵语气平淡。
“你把景浣还给我好不好?”
…恋爱脑果然很难痊愈。
葛飞灵赶时间,没工夫跟她费口舌:“这话你去跟他说,跟我说没用。”
“怎么说,说你是心机婊吗?”
“都行,随你怎么说。”葛飞灵完全无所谓。
偏偏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激怒了对方。
毛巧贞红着眼睛说:“你以为我没说过吗?他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