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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民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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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些日子呢,最近火车停运——”女声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盛淮也马上放下碗躺下装死,俩人默契的一躺一走,等女人走了,盛淮才在自己心里头琢磨。

火车停运...最近上海只有对北平才停运,因为北平那边好似出了什么乱子,看起来三爷是要去北平办事儿。

提起来北平,盛淮又想起来他那个该死的庶弟,盛言近日也要去北平来着。

盛淮一口牙都险些咬碎了,他舌尖儿发苦,心里头更苦。

这次从北平回来,盛言又要升官了,上海滩最年轻的探长,未来的警署署长,无数大家闺秀的梦中情人,娶一个温柔的妻子,未来的日子不知道多风光。

可他呢?被囚着被困着,日日都睡不好,除了三爷赏下来的那些生意外什么都没有,而且那些生意人也都不服他,只肯看三爷的面子送他钱,他连半条人脉都搭不上!

以往盛淮还费劲巴力舔着脸上去想跟人家套近乎,结果人家都不瞧他一眼,估摸着心里头也是嫌他是个卖屁股的。

卖屁股就算了,能挣来钱也行,可他挣来的那些钱大半也拿来给迟老爷和盛言去通关系,拿来给盛家供生活花销了,他千辛万苦抠了这么久,也就只抠下来一箱子。

最关键的是,盛言和迟老爷子好似还挺得三爷看中,他想跟盛家翻脸都不敢!只能任由盛家人挖他的肉吃。

越想心里头越窝火,盛淮在心里怒骂了八百来遍,才揪着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盛淮又回到了他的厢房里。

说起来也不知道三爷边儿上这些能人都他妈是干什么的,盛淮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他们搬来搬去,自个儿愣是没感觉。

盛淮心里头堵得慌,起床的时候顺手摔了一壶茶:“人都死了吗,给我滚进来!”

厢房外头的丫鬟们诚惶诚恐的冲进来,给盛淮来回收拾上好东西,布上膳食,吃完之后,伺候着盛淮出了盛家大院。

出盛家大院的时候正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盛淮要去“中德学堂”念书,学堂的时间是八点,但盛淮一般都没准时过。

这也就是昨晚三爷没折腾他,他还能准时到,否则他非得在床上熬到十点才能起来。

越想越生气,临进学堂门的时候,盛淮还跟他的贴身小厮说:“明个儿起给那贱婢生的玩意儿断了炭火,不准给他烧了!”

小厮有心说一句“二少今早上就出发去北平了,也用不着炭火了”,又不敢说,怕盛淮生气,只好连连点头。

一想到盛言没炭火用,盛淮心里头舒坦多了,缓步进了学堂里。

说是学堂,但实际上是个仿照外国学校建造的学校,处处都是西洋玩意儿,不管是楼层还是建筑,还有学校前的石碑,据说都是按外国模样来的。

盛淮其实心里头很喜欢外国的那些东西,总觉得亮晶晶的很好看,但是他听不懂洋人说话,又不懂那些东西怎么用,怕别人嘲笑他,干脆就装不喜欢了。

从学堂大门进去,他一路找到教室里。

教室里学生们吵吵闹闹,热火朝天的,但盛淮才一进门,教室里的人立刻就不说话了,一个个都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盛淮。

盛淮原本还带着点笑模样的小脸蛋立刻绷起来了,直接在最前排坐下了,也不理那群人,坐下时候还故意发出了好大的动静,他心想,谁再敢笑他,他就直接轮凳子打人。

但后面没动静了,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只是偶尔会传出一点挪动桌椅的声音,就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上课。

今天的课是英文课,盛淮本以为来教课的会是之前那个女先生,结果今天进门的却是一个男先生。

不,不该叫先生,在这个学堂里面,应该叫老师。

这位男老师进来的时候,教室里面的女孩子都小小的“哇”了一声。

男老师穿着一身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相很儒雅,风度翩翩的样子,直接走到讲台上来,笑着和大家用英文介绍了一下自己。

盛淮什么都没听懂,他英文烂的很,倒是后面的女孩子们开始用英文回应男老师。

男老师又用国语介绍了一遍自己。

“我姓林,名时予,你们的英文老师有事回家了,以后由我来教导大家英文,大家叫我林老师就好。”男老师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白色粉笔末洋洋洒洒的顺着阳光飘在半空中,盛淮离得近,能清晰的看见他指缝干净的手指染上白色的粉末,透明的指甲在那一刻似乎都被阳光浸成了七彩色。

这时林老师回过头来,看见盛淮一直在看他,就笑着蹲下身,伸手揉了揉盛淮的脑袋,声音温和的问:“好漂亮的同学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后座隐隐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们整个学校里的人都知道盛淮的暴脾气,最讨厌别人夸他好看,说变脸就变脸,一个玩笑都开不了,怎么看盛淮都不像是会允许别人在他脑袋上揉的人。

而此时,盛淮的眼前有些发昏。

脑袋上一阵温热,对面的人说话的语气是罕见的平等温和,隐约还能感受到真诚的赞赏,没有小心翼翼和深深隐藏的嫌恶,就像是看着一个普通的同学一样。

盛淮下意识的揪紧了身下的凳子,嘴角抿了两下,才偏过头去躲开,顿了顿,他又小声回了一句:“盛淮。”

第三章

从学堂下学,盛淮的好心情持续了一整个下午。

旁人可能感受不到,但跟了盛淮许久的小厮却一眼就看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在学堂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他们大少这么开心。

“走,去淮安街逛逛。”盛淮没上盛家的车,而是心情不错的直接往隔壁街走。

淮安街就在学堂附近,走个几百米就到了,有很多从西洋那边过来的新奇玩意儿,以前盛淮经常来玩,后来他性子越来越不好,也就不怎么爱来了。

放学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盛淮逛到四点,本还想多买点东西的,但算着时间恐怕快来不及沐浴了,一想到晚上还要被带走,盛淮的心情又差了些,踢着路上的石子上了回家的车。

在他即将上车之前,还远远地瞧见了有人在争执。

盛淮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们班级上的几名女同学和几个小流氓,他本不想搭理,但那几个女同学瞧见了他,远远地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喊他的名字,冲过来和他说话。

“那几个小流氓,非说我们拿了他们的钱袋,我们都不认识他们。”女同学也算是慌不择路了,最开始还很愤慨,但看见了盛淮的脸,那股子愤慨又渐渐压下去,像是有些犹疑不定的小声问:“你能帮帮我们...么?”

盛淮给了她一个冷眼,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旁边小厮的名字,小厮就笑着迎上了那几位女同学——地痞流氓什么的,在盛家的小厮面前压根不够看,他们二少那可是警长!

盛淮自己上了车。

司机开车送盛淮回去,路上看着盛淮的脸色,小心的拍盛淮的马屁:“我们少爷真是个心善的好人。”

盛淮听的心烦意乱,冷眼扫了司机一眼,司机就闭嘴了。

回了盛家后,盛淮吩咐丫鬟沐浴,在准备脱衣服沐浴的时候,管家一脸匆忙的冲进了厢房,跟盛淮说:“不好啦!大少爷,咱们二少去北平的路上遭袭击了,人都失踪了!”

盛淮解衣扣的动作一顿,冷眼扫回去。

管家赔笑似得弯下腰:“少爷,我这着急,一不小心就冲进来了,咱们二少也现在可是命悬一线啊!您说可怎么办呀!”

近些年不太平,他们二少昨儿去的北平,今儿就传出了消息说路上遭堵,一般这种情况下,,家里都会派人过去找人,最起码看一看人是不是还活着。

“唔。”盛淮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没听清楚,又问:“你说什么?”

“小少爷出事儿啦!”管家说:“咱们得快去捞人,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仇家给盯上了!”

盛淮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多备点钱吧。”

管家心里一松,连忙点头说:“那宅子里派谁去?我还得管着家宅,要不让小六去,之前也是小六伺候二少——”

“就让小六去吧,顺带让小六在外面办个灵,死人晦气,别脏了我盛家的院子。”盛淮头都没回:“去以前老街棺材铺哪儿买个厚重点的棺材,也算盛家没亏待他。”

管家:...

管家滚蛋之后,盛淮心情愉悦的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儿,还跑回自己的床头,偷摸从床底下翻出来了一个小手提牛皮箱子。

他打开了牛皮箱子,里面全是金条。

这是盛淮的所有身家——足足三十多根金条,是他东扣一下,西挖一下攒下来的,全是他的私人小仓库。

盛淮开始掰着手指头盘算起来了,盛言死了,他就要想法子把他爹架空了关起来,要是斗不过他爹他就带金条跑路,斗得过他就直接接管盛家。

他想的正美着呢,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窗户。

这回怎么这么早?他还没来得及泡身子。

盛淮赶忙收起小皮箱子,走过去说:“稍等一会儿。”

“等不了了,迟少爷,三爷今儿火气大,点名叫您过去呢。”外头的人声线压得低,隐约带了点提醒的意味:“您今天乖着些。”

盛淮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你那只眼睛瞧见爹不乖了?

他打开窗户,戴上黑绸缎,一言不发的跟着人家上了车。

马车颠簸,盛淮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心说又换地方了。

三爷的落脚点一天一换,每天到达的时间都不一样,盛淮方向感极强,他甚至能感觉到马车是左拐还是右拐,但是他只是默默记在心里,从来没敢表现出来。

马车今天走的路格外多,比往日里多出两倍,等到了地方,盛淮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味儿很冲,直接顶到盛淮鼻梁上,期间还混着中药的味儿,盛淮看不见,送他来的人只把他送到了门口,就没再进去。

也就是说,三爷在屋子里。

盛淮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喊:“三爷?”

跟三爷相处这么久,盛淮隐约摸清楚了三爷的性子。

三爷不会主动,但讨厌别人木讷,得讨喜,得主动上去讨好三爷才行。

盛淮才走进来没两步,就撞进了一个泛着血腥气的胸膛,他步伐一顿,随即肩上一重。

是三爷的手摁上来了。

“抬手。”三爷说。

盛淮抬手,端到了一碗药。

“把药喝了。”三爷的声音有点嘶哑。

盛淮一咬牙,一口全都闷了,三爷随手把碗扔到地上,扛着盛淮就往床上走。

被砸到床上的时候,盛淮的手指头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有点害怕,又有点强忍恼羞似得说:“我今天,没来得及洗。”

他每天的洗其实...还包括自己那个,三爷有时候很急,弄不好会受伤。

就像是现在,盛淮几乎都能感受到三爷的肌肉里传来的温度,像是要把他灼了一样。

三爷摁着他肩膀的手一顿。

片刻后,三爷把他翻过去,低声说:“不用。”

盛淮咬紧了牙关。

一整个晚上,盛淮就像是飘在怒海浪尖上一样,后来实在不行了,拉着三爷的胳膊求饶,好话说尽了,才算是被饶了一命。

他累极了,倒在床上囫囵的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三爷在笑。

笑个屁,满脑袋□□的腌臜货,你迟早死在床上!

只不过那低低的声音绕在耳畔的时候,莫名的有几分耳熟。

盛淮还没等仔细思考这声音到底是像谁,他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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