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重新开始。

陈俊豪不理会他的惊叹，还是自顾自向前走着。

“你现在不但不种花，而且也不画画了吗？客厅之前的画板和颜料你都收起来了。看来你整颗心都在公事上了。”

孙羽生边说边继续观察着这里的改变。

陈俊豪闷不吭声地走去拿酒，还是一种冷淡疏远的态度。

孙羽生看着这个家的转变，似乎看到了陈俊豪的心，他现在什么都不那么关注了，审美的欲望，对美好的观赏心情，全部都失去兴趣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吃了一些点心，喝了几杯酒后，孙羽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时候说道：“俊豪呀，发布会也结束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俊豪停顿了片刻，这时候身体往后靠去。

“这种感觉真奇怪。”陈俊豪顿了顿，接着说，“现在就譬如一个长时间呆在巨大噪音中的人，突然之间这种噪音停止了，终于得到了久违的一种安静。可是习惯了噪音的一颗心，突然不能适应安静的环境了。”

陈俊豪说着，苦笑了一下。

孙羽生拿起酒喝着，看着陈俊豪，耳旁继续传来了他的话语。

“这些年习惯了烦乱和压抑，突然轻松了下来，这种感觉真奇怪。心里空空的，特别特别空。”陈俊豪微微带着酒意说。

孙羽生听完他的话，心情也很沉重。

他知道陈俊豪这些年承受了太多太多，此刻他多么希望他能和刘文重新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