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搬新家
老三一想到放到颜大高手中看病,差点没拖死自己的儿子,浑身气炸,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哎!”颜大高一听感觉不是个滋味啊,急忙去找村长,举报有人非法行医!
宴商还给人治病,他个小□□怕是故意喂毒药害死人。
可是村长闻言叹了几口气,没再说什么。
“那什么,我知道这件事情。”村长说,而且不仅仅是寥寥几个人知道,村子里头还有其他人也晓得了。
都想着去找宴商治病,被村长拦住了。
“大高啊,大家也不是觉得你不好,只是宴商不知道用了什么邪药,见效怎么就那么快呢?”村长拍着颜大高的肩膀说。
村长烦心,当初说好了,如果宴商真的治好老三的崽,那么就要给他一个新住处,不能再住在牛棚里头。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可是村长不想给,宴商毕竟是个□□,自己怎么能给□□提供便利呢?!
这不合规矩。
村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想出一个法子:“这样,大高你不是以前在药铺工作过吗?我给你弄一点宴商的药过来,你照样子开治病!”
颜大高高兴地一拍大腿:“这感情好!”
村长也高兴,如果颜大高也能治好大家的病,那么自己还能拖延想借口不给宴商新住处。
村长带着颜大高,还有颜大高的老婆一块去找宴商。
颜大高的老婆也生病了,脸色惨白,身子清瘦的像是一张薄纸。
他们三个走进牛棚的时候,宴商坐靠在墙边,方才正在和颜可可说话。
宴商身子挡住洞口,小声说:“不要出声。”
屋子里头的颜可可手支着下巴,听到这话,心里头不是滋味,怎么感觉是被捉奸在床的?
别出声,不能被人看到?
村长没注意,他看见宴商坐靠着墙,心里有不爽,但是宴商这个人就是这样,村长不纠结这个。
“宴商,这是生病的村民,你也帮忙治治吧,对了,她没有发烧,就是咳嗽胸闷,想咳嗽有时候还咳不出来。”村长一咕噜把症状全部说了。
而后颜大高也没介绍自己,一伸手就直接朝宴商讨药:“就这些,你给我老婆弄一副药,我拿回去煎煮。”
宴商冷漠地挑眉,抬眸看着面前三人。
意思很明白,药,没有!
村长急了,那话语激他:“宴商,你不是想搬个新地方住吗?冬天快要到了,你不搬新地方,迟早要被活活冻死的。”
宴商嘲讽地笑他:“这是当初的条件,我治好了老三的儿子,换新住处,那你做到了吗?”
村长面色尴尬。
他最近的确是在躲避宴商,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那……那……”村长支支吾吾,“那你也把大高媳妇治好,我就给你换。”
宴商垂眸讥讽地低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村长急了:“宴商,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宴商笑着缓缓起身,他目光如炬,盯着村长,村长吓得后退一步。
村长盯着宴商,结巴:“你要做什么?”
宴商攥紧了拳头,果然是一群出尔反尔,忘恩负义之徒,当初商谈好的条件能轻而易举的推翻。
“履行你当初允诺,我便看病救人。”
村长脑袋一热,说道:“你先救人!”
村长的小九九打得很好,套出宴商的药方子,然后让颜大高照猫画虎地给人开药用。
这样自己再让颜大高的媳妇说宴商给的药方没用,是她老公的药养好了病。
村长到时候就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宴商。
宴商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一切,他嘴角勾起笑意,看的村长头皮发麻。
他抬起手指着大高的媳妇,目光却环视一圈,最后落到村长身上:“胸闷,气短,咳嗽不出来,很有可能影响到了肺部……”
宴商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你可以赌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死。”
宴商将矛盾点成功转移到了村长身上。
那农妇一听,急忙去拉扯村长,村长烦闷地说:“你把药给出来,我明天就给你去找房子。”
宴商缓缓吐出两个字,态度不为所动:“不急。”
村长被气回去了。
尤其是农妇和颜大高一家人,听说这病可能会要命,而宴商能治之后,就逼着村长同意。
“村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村长头晕目眩,把人赶回家,气得骂人!
上次颜可可拿这种手段威胁自己,现在宴商是活学活用吗?!
村长想,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的要死说出去还会被人笑话!
而宴商是胜利者。
等村长走了之后,颜可可心情像是烟花炸开一般,爽到不行。
颜可可抱着系统小白,给猫顺毛。
男主总算不是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这样才对啊,抓住别人的软肋,然后抽筋扒皮,放血喝肉,叫人备受煎熬,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当然,村长这次完全是自作自受。
颜可可对墙那边的宴商说道:“村长这是想骗药方了。”
宴商轻哼一声:“我把药草弄碎成了碎末,一些可以磨粉的,直接磨了。”
他就不相信小小的村里医生能把药方分辨出来。
闻言,颜可可由衷地说了一句:“厉害!”
男主做的比自己还干脆利索,不留死角啊。
颜可可高兴地说:“接下来,我让颜情传播消息,让病人知道你,只有村长不同意换新住处的要求,你就不治。然后就让那些病人去找村长施压吧~”
系统看着颜可可的算计,再想想宴商的做法,瑟瑟发抖,这两个人在一起,村长估计要被气哭了。
系统选择沉默,因为它知道这两位不会听自己的。
系统:毫无尊严,毫无威严!气哭。
宴商回颜可可:“我并不在乎村长的施舍。”
颜可可伸出手到洞口,摸索了片刻,说道:“你凑过来了点。”
宴商照做,颜可可忽然用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温柔地戳戳。
颜可可声音带着笑意:“这不是施舍,而是你应得的。而且……宴商,冬天很冷的,真的会冻死人的,你睡在牛棚,我会担心的。”
颜可可叹了一口气。
她没等到宴商的回话,但伸出的手被人握住,炙热的温度烫得肌肤发痒。
忽然手心中被放入一个东西,颜可可收手进来一看,是一颗纽扣。
宴商说:“那晚,我知道是你。”
颜可可看着纽扣,嘴唇轻碰却说不出话来,宴商一直都……都知道?
也是,自己也早清楚宴商知道一切了。
只是没挑破而已。
颜可可重新将手伸出,拿着纽扣,再还给宴商:“这纽扣啊,我觉得应该是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你好好收着,等以后你发达了,它不值钱了,再给我吧。”
宴商颤抖着身子接过那纽扣,如视珍宝地握在手中。
不还了,以后也不还了,这辈子这纽扣和它的原主人该是自己的。
*
随后几天,来找宴商治病的人越来越多。
大多是一些父母,父母担心自己孩子,可是宴商铁石心肠,无论别人怎么道德绑架,他都是让人直接去找村长。
气得村长说不出话来。
那些村民平时和自己多么好说话,结果一个个的却为了宴商和自己红脸。
话说的那叫一个难听!
村长有苦说不出,宴商他是□□,他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啊!
宴商从前一个地方转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疑似有人命啊。
只是宴商做的干脆利索,没有留下把柄,才没动他。
但是不动宴商,不代表他就洗清了,村长哪里敢私自做主给宴商改善条件。
可是围着自家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村长心力交瘁地带着颜大高去找宴商,同意了换住处的事情,并且给宴商安排了一座房子。
宴商看了颜大高媳妇的病情轻重程度,本来想自己调配药量,帮忙熬药,结果颜大高执意自己熬药。
他就是要拿走药,看看用了哪些药。
双方不大愉快地谈妥,村长和颜大高拿到药飞快跑回家,激动地打开,看到里头的碎末粉末类中药,村长差点晕了。
难怪宴商提醒:“熬煮后一定要拿细纱布过滤药渣。”
这都成碎末片了,不拿细纱布行吗?!
*
宴商可以治病的消息流传出去,而且村长还给宴商弄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屋子,一下子就传开了。
不仅仅村子里头,附近的庄子都一样。
不过还是小雅村的村民议论的最足。
尤其是这等八卦消息在一众聚众纳鞋底缝衣服的村妇口中,最是夸张。
柳树下,今天出了一点太阳,空气中似乎还能嗅到大雨之后,漂浮在空气中的淡淡土腥味。
村子里头不少妇女集聚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搬着板凳针线框缝缝补补。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听说村长把搬出去十几年不回来的老李头的祖屋给宴商住了。”
“暂住,屋子没给。”
“这不是给不给的事情,听说宴商可是□□啊,村长怎么好端端地给他分配房子啊?”
有人发出了不解的疑惑。
另外有人嗤笑:“你们还不知道啊?宴商能看病啊,最近好多人都生病了,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边治了很多次,一次都不管用。”
说着有人抬手轻轻地戳了一下颜二婶:“你发什么呆啊?”
二舅妈被这一支棱,手上的针戳指尖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