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楼歪的太快，止水没有心思去看下面的弹幕，他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HB星球网友们说的虚拟共情设备上了。

“三八二二二，这个虚拟共情设备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三八二二二：“系统接到消息时宿主正在睡觉，所以系统默认直接发布了提醒短信，宿主可以去收件箱里查看。”

止水看了看后台的收件箱，果然里面有一封信息，不过他平时基本不会注意这个收件箱，所以这几天并没有注意到里面多了一封短信。

“那么对于这个设备我有什么权限？”

三八二二二：“虚拟共情设备类似于地球上的VR，使用者可以通过该设备在视频内身临其境。应用到直播时主播则对使用者有权限设定，由于主播设定为美食直播，所以默认使用者可以感受到直播中出现的所有食物，至于其他的则需要主播开放权限，比如环境感受，人物感受等。”

“你说的人物感受就是可以摸到直播里的人物是吗？如果我开了设定他们就可以摸到我和清池真君了吗？”止水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帮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随便摸你的身体，恶，那太恶心了。

三八二二二：“可以分开设定，可以触摸到主播或者触摸到直播内出现的人物等。目前由于该设备刚刚上市，权限方面还在继续完善，具体主播可以自己去调整。”

“这样啊，那我绝对不会开放这个权限的。”不管那些网友是想摸他还是摸清池真君，或者是任何一个其他人，这种做法止水都不能接受。

三八二二二：“这是宿主自由，系统无权干涉。”

止水：“自不自由先不管，三八二二二，我对你有个要求，我希望下次你再默认发给我短信之后，等我醒过来时你可以提醒过。其他的事情也是，如果我没能提前发现请你记得提醒我，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合作，为了未来…嗯…为了未来更好的明天。”

其实止水早就发现这个拟人化的直播系统似乎存在一定的性格缺陷，有点非暴力不合作的感觉。就像一开始它刚出现的时候，如果不是止水多问了几句话，三八二二二是绝对不会给他详细解释这个直播系统的具体作用的，或许连贸易系统存在都不会跟他说，这些日子以来三八二二二也一直表现出一种你不主动和我说话，那么除非必要我也不会主动和你这个宿舍说话的样子。

止水不知道这是AI共同的特点，还是三八二二二单独的特点，总之如果他们需要长期合作的话，一直这样下去是很不好的。这个直播系统对止水来说是一个很高科技的东西，尽管他努力的去了解它，但还是有很多东西他是触及不到的。所以他需要三八二二二去教他怎么使用这个系统，可是三八二二二却并没有那么做。

止水觉得自己目前就像是一个上了黑驾校的人，三八二二二就是黑驾校里不负责任的教练，他知道止水会开车就通过内部关系直接给他发了驾照，但他没有教给止水具体的交通规则，也没有真正带他上过路。这种情况短起看不出什么，长期下去迟早都是会出交通意外的。

这次的虚拟共情设备就是一个小小的提醒，如果这个设备一开始就是默认全部开放权限的话，说不定止水现在就已经被不知名的外星网友给摸过了呢，那他一定会当着清池真君的面吐出来的。

在止水和三八二二二交流的时候清池真君已经吃完了碗里的海鲜面，他抬起头正要夸奖止水两句，就看到小孔雀盯着门口一副眼光涣散的模样，放下碗筷的时候便稍稍用了点力，

听到声音止水立刻回过神来，正好看到清池真君盯着他，连忙问道：“真君还要吃些吗？”

“不用了。”清池真君摇了下头，问道：“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止水收起碗筷随口说道。

这种明显是敷衍的话现代人一听就知道应该转移话题了，可是清池真君听了却理解错了止水话里的意思，他问道：“以前的事？你是在想凡间的事情吗？”

“啊？嗯，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那个小小的饭馆承载着止水所有对家人的回忆，他不可能不去想它，只是这个家已经在爆炸中变成废墟了，现在说不定已经连废墟都没有了。

家，清池真君是没有家的，地上的洞府对他来说只是凡间的暂住地，而自在天对他来说也只是天上的居所。家这个字，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遥远到他都快不记得想家的感觉了。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只小孔雀，只能干巴巴的问道：“你在天上住的不习惯吗？”

对于一个恐高症来说是永远不可能在天上住的惯的，就算止水每天都对自己做心里暗示，告诉自己飘在天上的小岛其实和飘在海里的小岛一样，但每天晚上他还是会做梦梦到自己从悬崖、城墙、大楼等各种高处落下的场景，虽然做这种梦的后果也不过是浑身一震震完继续睡而已，但他也绝对不能违心的说自己住的惯吧。

可他也不能直接当着这里主人的面说自己住不惯吧，所以止水只能这样说道：“自在天很好，天庭也很好，我只是还没有完全习惯天上的生活而已。”

清池真君敏锐的感觉到了止水的言不由衷，他觉得这只小孔雀必定是十分想家的，只是这个骄傲的小家伙不愿意说出来而已。那么为了这碗面，或许他可以给小孔雀一点奖励。

“我明天要去西海，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