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天牢

“我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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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启禀陛下，天牢那有消息，宋文磊醒了。”

江策：“去看看。”

天牢重地。

一个中年男子靠坐在斑驳肮脏的墙边，他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官服已被褪去，一只手的腕处被包得严严实实，不见手掌，渗出的血已经干涸。

宋文磊看着自己手腕的纱布，颤抖不已，双目无神，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这地牢之中了。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快得他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怎么会如此呢？”宋文磊小声嗫嚅。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漆黑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宋文磊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我自小寒窗苦读，考上了状元，加上你，在朝中历经了三代君王。我曾也是那样清清白白的好人，可这世上坏人太多，身边的佞臣见我不愿与他们为伍，便杀了我年迈的老母亲，和曾经陪着我受苦的糟糠之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后来我的官越来越大，杀光了曾经那些欺辱我的人，可最后，也被这权势蒙蔽了双眼。”

“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黑暗，也会有人坚持正义。”江策开口。

宋文磊缓缓抬头，他曾经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可惜，他没有坚持到最后。

“身居高位之人，多少都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宋文磊说出当年江策父亲杀兄夺位的事，“这事信不信由你，但这件事，我是知情人。”

“孤不信，孤要亲自问江概。”江策打断，赫然而怒。

他的父王，待人极好，怎么可能会为了帝位杀害伯伯。

“没想到，我宋文磊还能见到两代王族血肉相残。”宋文磊笑出声，“君上不用急着去找江概。”

“很快，江概便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