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京城风光
谢塘山不忍再说下去。
江绍在门外听了片刻,见谢塘山顿住,才进门。
“君上,君上我的策儿是不是没了?”王后见了,上前抓着江绍的衣袖。
“孤已经让人去山下搜过了,没有找到策儿,山下有野兽掠过的痕迹,”江绍顿了顿,“还有不少白骨。”
王后看着他,红了眼睛,往后退着,“你们都骗我的是不是?”
“王后,你是国母,”江绍强忍悲痛,他是一国之君,不能乱了分寸,“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要,我不要。”王后痛哭出声,过几日就是她的策儿的生辰,怎么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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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策被沈嘉宛藏着修养了多日,在沈嘉宛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明月楼的后院不让男人进,你穿着我的衣服,她们估摸着也瞧不出你是男子。”沈嘉宛刚替江策换好药。
“看不出我是男的?”江策蹙眉不高兴,堂堂一个阳刚男儿,竟然让人觉得是女人。
“是啊,你五官这么精致,穿上这女儿家的衣服更好看了。”沈嘉宛笑眯眯地说,其实仔细看还是能分辨的,但她想寻江策开心。
江策换上女装,还真的比女子都美上几分,俨然一副冰清玉洁的冷美人。
不知为何,沈嘉宛看着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游街时见到的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王后。
“你是谁家的女儿,怎么生得这般秀气?”沈嘉宛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俊脸上还有两道被树枝划伤的痕迹,看着惹人心疼。
江策轻而易举地握住沈嘉宛乱动的手指,即使受了伤还是身手敏捷。
“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药,好得真快。”
“那是当然,这可是星儿姨给我的独家药方,王宫里都没这么好的药。”沈嘉宛抽回手,得意。
“你要多动动才能好得快,那些让人在床上躺半个月的大夫估计都是庸医。”
江策闻言想起王宫里,只要自己伤了腿就要求卧床十日的太医,那时王后硬是把江策摁在床上了十天半个月。江策原本就年轻、身强体壮,伤口也合愈得快。
他扶墙起身,动了动腿,还是会疼但能走。
“你慢点。”沈嘉宛看着穿着自己衣裳的江策,他伤了腿走起来还真像一个小姑娘。
江策一出门,就碰上一群小姑娘走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嘉宛一把拉过。沈嘉宛靠在江策的胸膛上,两个人躲在门后面,直到那些小姑娘们走远。
江策呼吸一滞,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姑娘靠得这么近,鼻腔里全是清晰的芳香。
“那些是明月楼新养的姑娘们,只有bā • jiǔ岁,应该是要去学琴了。”沈嘉宛解释。
明月楼就是这样,新人来旧人去,等一批姑娘老了,新的姑娘就会来。
“明月楼是干嘛的?”江策问。
沈嘉宛蹙眉,打量着江策,就连五岁孩童都知道明月楼是什么地,他竟然说不知道。
江策被沈嘉宛盯得不好意思,可仍是不解,他自小在王宫里没怎么出过宫,王宫外的什么事都不怎么知道。
看江策无辜的模样,沈嘉宛觉得他应该没骗自己,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沈嘉宛想了想该怎么跟他解释,“明月楼就是女子唱曲跳舞供男子欣赏的地儿。”
“只供男子?”江策又问。
“是啊,女子应该去清风楼看小.倌唱歌跳舞。”
唱曲跳舞在王宫并不少见,还有专门供后妃嬉戏搭建的戏台。
“原是消遣之地。”江策明了。
“你想出去玩吗?”沈嘉宛问。
“想,我都没怎么逛过京城。”江策印象里好像没有在京城玩过,书里和宫人们都说京城繁华,有会喷火的戏班子、还有茶楼里的说书人、琳琅满目的小吃摊。
这些他都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