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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他摔在地上,抬起火辣辣的脸,对方手里竟然抓著一根板凳,就要砸下来。
"魏祺明,你敢玩我?"徐广龙用手指摸了摸嘴角,鞋底在地上磨了磨。眼睛向外凸了凸,血丝密布,又渐渐凹了回去,注满骇人的阴鷙:"你他妈是个直的,骗谁呢。"说著捧住半边脸,手拿开时刮了下耳朵,"平时你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以為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你tā • mā • de──"
"啊......"狠狠砸在肩上的板凳让他痛得伏倒在地,他怎麼忘了,这个男人是惹不得的。
魏祺明半闭著眼,只觉鼻子里出的都是酸气,心头很挫败的感觉,很想一把捏死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徐广龙扔掉腿被砸得歪掉的凳子,两只脚大大咧咧地跨在男人身体两旁,一屁股坐下来,骑在他身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卫龙汉真的值得你来惹我?他是比我还狠的一个人,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麼?你以為他手头真的没有一点周思作的线索?在道上这麼多年,难道他是白混的?只有你才有这麼傻....."抓住他的头发,扯起他的脸,手在上面恨恨地小幅度地扇著:"傻....."
"滚!滚!"魏祺明几乎被搞疯了,他猛地推开他,就要蹭起身:"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
徐广龙转了转脑袋,眼眶里像塞了两个冰块,寒气逼人。他什麼都没说,只是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后,对著他薄弱的小腹,又是一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0
魏祺明疼得眼前连血雾都有了。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得太像样。他承认,他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故意和他小打小闹曖昧得连自己都受了影响。孤独的人是一道虚无的墙。就是一只苍蝇飞过,感情也会变得要强。那种饥不择食又食之无味的感伤怕是没人会了解吧。
而徐广龙,温柔得那麼深沉。跟在他后面,让他感觉就像买了意外保险一样,中伤了自己向往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得到无缘无故的赔偿。这让他过得很病怏怏同时又阳光万丈,如同一个人碌碌无為在自己的岗位上心安理得地苟活在这个世间,却又认真地打扫艳遇过的厨房出门按时买彩票。
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男人漫不经心间给他的深邃的包容,连一点痕跡都不露的宠溺,的确比他小时候办的家家酒还要让人沉迷。他喜欢自己被人这般冷不丁地单恋,把偶尔的回应当作调皮,自然而然地两人走到一起。他真的不在乎性别,因為已经没有别的爱情可以选择。而寂寞是比破伤风还来得凶险的事。
昏昏然间感到徐广龙拽起他的领子,刚硬的鼻息几乎把他戳到地上去:"魏祺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那麼蠢,出卖周思作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卫龙汉。老大有什麼值得你那麼相信?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只為自己卖命。人不為己,天诛地灭,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混个屁!"
魏祺明慢慢扯开破损的嘴角,一点一点地露出笑意。这般狼狈的感觉是对他一向自以為是最好的洗礼。
"我真的对你......"他依然坚持著自己不攻自破的说辞,并努力抬起头,用嘴巴去够男人脸上的怒气,结果被一掌打翻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看著血泊中断掉的牙齿,他呵呵地快意:"你不信?為什麼?你要我怎麼证明,我可以夸大十倍证明给你。"
徐广龙看著被自己打得剩不了几口气仍旧死鸭子嘴硬的男人,冷冷一笑,慢慢又回了点暖意,却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我有个兄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魏祺明眯著眼睛歪著头躺在地上僵硬地调整出一个倾听的姿势,很麼嘲讽地撑起来又倒下去躺平,让徐广龙有些怒但这次却能够忍下去:"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之间可以变很多事,很多未知的都可能消失。但是我没有。我坚持。但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这麼固执地离开了,进了大牢,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一辈子。也不想想我是什麼样的心情。我一直在等他,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