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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羞愧地抬起头,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你来干什麼?"卫龙汉扔掉笔,看著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的不速之客。
他方才发呆去了。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却一点都记不得,就很不安。他错手杀了那个人还好,就是怕自己胡说的话被人五味杂陈地记住了。他现在开始害怕周思作对他產生想法,毕竟这个世界有一大半的人都恨不得他化成灰,只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在他屹立不倒的情况下,只有周思作,无条件地爱著他。虽然他也觉得好笑,对他千般恶劣万般不惜,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确实需要一种绝对忠贞,需要自己在某个人的心中独一无二,来证实生命并不是恋著生命本身,还在乎著别人的夺取和给与。
"我来,是想确认,"男人在他对面坐下,一本正经地看著他:"你什麼时候才把小作作让给我?"
卫龙汉顿觉一股火气冲上来,一口气冲破了几百根血管:"我听不懂你说的什麼!"
男人叠起阴鷙的眉头,忽又阳光万丈地笑开:"瞧你那样子,好像我奸杀了你老婆,我的意思是,既然周思作是你的玩物,又為何不能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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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2
卫龙汉侧过脸,眼睛望著窗外抽烟。抽了几口,把手背贴在额头上,喉结无声地滚动。
"烟灰落在你衣服上了。"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卫龙汉转过头,就看见对方指著他手指上噌亮噌亮的烟头,说:"我真的不懂,你情愿把有毒的尼古丁吸入肺中,也不愿接受一份於你百利无害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少热情,背后就有多少灰烬。"
听闻卫龙汉将烟一下插灭在桌面上,眼里发狂地转著怒气:"安迪,不要给我说这些,我并不是没有帮你,我对他下足了药,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可是我没有让你给他下药!"男人突然抬高声浪压下来,卫龙汉冷冷将他的暴怒推开:"少说这些,难道五天的时间你只是想以第三者的身份和他谈一场精神的恋爱?你敢说在药效发作的时候你仍是在做柳下惠?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强上了他?那他房间里的那个歹徒是谁?难道是我吗?"
男人说的都是事实,他哑口无言,但是他依然辩解,不是為遮掩自己的丑行,而是不愿承认他曾经对周思作犯下的伤害:"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了而已,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尽可能地撇清身上禽兽才有的某种特质,"何况现在我已经明白......"
"好了!"卫龙汉不徐不慢地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这些没有意义,不如谈点实在的。前几天我有批货下落不明,那是几百公斤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海洛因,还没来得及发放给属下稀释,就被人劫走了。如果找不回来损失大得几乎无法估量,你到底在听我说没有!"
"安迪!"男人头偏向外面爱听不听的样子差点让他拍案而起。
然后他也跟著他的视线侧过脸,那一秒钟他差点心肌梗塞拿过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著他,这并不是让安迪呆若木鸡同时令他找不到心跳的原因,而是拿著枪的,不是别人,是周思作。
可他寧愿是别人,中个几枪都没关系,就是当场死亡也无所谓,但他不想被根本不会对他下手却在无形中下了狠手的男人,这般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要了命。
‘砰'的一声,他身边的烟灰缸化作碎片溅开。有一片陷在了脸上,血流了出来。他顾不上擦,心里很乱,但又一个字也挤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麼,解释并不能让他死得更痛快。
"卫龙汉,"周思作丢掉枪,眼神是一种血泪肢解了的漠然,他转身之前微微的那一笑,很淡很淡,淡得连点影子都没有,似乎站在诀别的另一端,"再见。"他说。
看著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心突然慌了一下,缺了一块,他提脚想去追,偏偏电话铃声叫嚣起来,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慌乱的声音:"老大,大事不好了,魏哥被人用枪打了,你在哪?快来!"
然后他捧住脸,撑在桌子上面,几乎站不起来。
当处理完魏祺明的事,他的冷酷又多了起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跟他玩狠。但一想到周思作,他凝聚的杀气就像风中的蒲公英飞散了。
今天他抽了不下两包烟。只要一想起关於他的事情,就会很烦。就像在一场车祸中失忆的人,试图回想过去,便会头疼不已。但无论走到哪里,眼前总有的男人的影子,身体细长,腰很瘦,看上去,不是在健身房而是zuò • ài锻炼出来的肌肉,很有味。而且他总是很拽,暴力得很嬉皮,有时候直接得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他就是那样子,就是十个自己围著桌子开会,恐怕谁也不会正眼看谁,又何况其他人。
不知道是怎麼了。真的,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原来斐越离开之后的一段日子,可以说他过得连狗都不如。然后他去看心理医生,其实心理医生对他来说也不过一个值得信赖的幻觉,但是他需要。
这章有点狗血.~~~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73
曾经的每时每刻他都处於无边无际的寒气当中,但周思作的出现,让他一遍又一边地春暖花开。这让他身体里充满了快乐的违和感。但今天的夜晚,那种熟悉的冻刑再次掐住他的命脉。
雪一片一片,挨著眼球擦过时,会变成雪白的巴掌这麼大一块。他走到周思作楼下,站了会,抽了一只烟,又转到超市,买了些男人喜欢吃的东西,采购了一些药。在收银台那里排队时,突然一种有家的幻觉将他的恐惧和不安统统凝固。他怀念的,却并不存在於他的记忆里。
上楼,过道,停住。那扇伤痕累累的门上,还残留著那人当时迁怒的痕跡。他爱的人伤害了他,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这让他恨不得把整栋大楼都变為废墟。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将他的鼻孔充斥。卫龙汉皱了皱眉,手指在墙上摩挲灯的开关,却摸到了满墙男人的气味。这让他如遭电击,五味杂陈。
这样的敏锐让他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可耻。终於他摸到了,只是已经坏掉。他突然想起有手电筒,打开往地上照了一照。酒味越发难闻了起来,混杂著呕吐物的臭气熏天,里面似乎还有一种气味难以分辨。但是地上一个瓶子酒罐都没有,很奇怪。
以周思作的性格,绝不是烂醉如泥就算了的,这让他有些担心。一个人消极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这间房屋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