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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明祺也来医院打了趟,留下个烟斗可观而不可褻玩,暗喻周公得病是个跨世纪的迷,只有福尔摩斯才能够洞悉迷因。
而蓝剑帮的老大碍於舆论,害怕眾口鑠金,另加掩饰罪责,只好昧著良心奉上歉意。
"思作,这把沙漠之鹰,是我特地买来孝敬你的。"卫龙汉笑得满口獠牙,吐著蛇信,"记住要守口如瓶,否则现在老子就交代了你!"说著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哪知没控制好变成洪流决堤,病人差点没被淹死。
"老大,我想吃苹果。"周思作也平分秋色地露出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红富士。
卫龙汉嘴角一抽,想起什麼,又用手把缺了一块的笑容粘好。掏出一把瑞士刀,唰唰唰唰,肥硕的苹果三下五去二只剩个光秃秃的核。
周思作翻了个足以申请吉尼斯记录的超大白眼:"老大费心了,就让小的孔融让梨一次吧,呃,你吃。"
卫龙汉扔掉手里的旷世杰作,还觉得自己的贡献有目共睹,露出一副无比光荣千世流芳的鸟样,又拿起一个苹果两眼放光,唰唰唰唰,这次连核都没了。
"算了。"周思作终於妥协,"给我倒杯开水吧,渴了。"
"要我给你当佣人,这个价你开得起吗?"话是这麼说,还是起身好生伺候著,前往饮水机的脚却被男人抱住:"老大,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甩开他的手:"周思作,别tā • mā • de得意忘形,昨天晚上一个人和chūn • yào斗争的滋味如何?"
男人的脸变得比卫龙汉的脸还要黑:"真他妈爽,爽极了!我还想试一次呢!"
"嘿嘿嘿,"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白衣天使在门边摆了个极其讨打的姿势:"老大,周哥是病人,你就不要再对他拳打脚踢拉。"屁股扭一扭地,腰一摆一摆地,头发下面像藏了个鼓风机,极其让人呕吐的飘逸,"周哥,我蒋儿只為你风情万种,倾城倾国,啊,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定睛一看,两人已吐成人干。
搞怪搞得人类灭绝的蒋礼谦突然正色,拉下面孔,再弹了回去,将手上的玫瑰往天上一扔,仙女撒花,他闭上眼露出沉迷的样子,狗鼻子一阵乱吸:"多麼浪漫啊......"
话没说完,就被人扑到乱踩鞭尸。
还好周思作壮,没几天就出院了,一回蓝帮就被万多个人眾星捧月似地贪婪地端详。
"周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变得更加生动美型了。"
"周哥,你生病了,可担心死小弟了,小弟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上庙烧香,生怕搞不好你就离我而去了......"
"周哥,你怎麼这麼不爱惜自己呢,帮里有多少暗恋你的家伙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不知有多少对你芳心暗系的孤男寡女為你陪葬......"
"够了!!!!!!!!!"周思作受不了地捂著耳朵,提起真气运足内力一声狂吼,顿时天昏地暗,山崩地裂。
"哇塞,我终於见识到,什麼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安静之后,窸窸窣窣地响起膜拜感动的声音。
平时不苟言笑,厉声厉色的卫龙汉脸色也柔和不少,"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我要介绍个人给弟兄们,这是徐广龙,年级要比你们要大一轮,尊声徐哥就行。"
站在卫龙汉身后身形瘦削看上去十分精干的男人,阴著脸点了点头。刚才大家和睦融融,就他一人板著个死人脸,声色不动,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被卫龙汉介绍给大家时,男人皱著眉头十分不悦,刚才在孤僻里的享受劲尽数散去。
徐广龙长得很吓人,乍看下有种刀疤脸的幻觉,其实没那些虚张声势的玩意。倒是骨子里天生就有种戾气,眉似乎用刀刮出来的,眼睛就像枪在脸上近距离开的两个洞,透著一股血腥的红。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24
"这人是谁,这麼眼熟?"周思作故意逗弄蒋礼谦怀里的猪,和他咬了咬耳朵。
"这你都不知道?"男人低声说,"在北京公然抢劫珠宝,继而转战安徽两次抢劫银行,一发不可收拾地跑到沿海绑架富商,前一阵子為了救兄弟买了八百公斤炸药要炸监狱,火力强大著呢。警方悬赏一百万全球通缉,能不眼熟麼......"
"明摆著烫手山芋,老大还敢要?"
"哼,都像你这样缩头缩尾,怕这怕那,蓝剑要什麼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天日?"蒋礼谦瞥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似地溜到一边,把周思作气得要死。
"两位在说什麼?"在新来的干事面前做得鬼鬼祟祟的,始终不大好,卫龙汉图个周到,免得在人家心里落得个蓝剑排外的暗示,也就打打圆场,稀释下沉闷的气氛。
"哦,没啥,都是周思作这个乡巴佬,"说著走过去亲昵地拍了下徐广龙的肩膀,"没见过帅男,看到徐哥就兴奋得跟什麼似的,我说嘛,男人没一个好的,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狗东西!"娇嗔著推开手里的东西,坐在一边露出慪气的样子。
"咳。"周思作尷尬地咳了声,左顾右盼没找到地洞,只好抬起头朝老大求助。
卫龙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还好身旁的男人虽然脸色变了变,也没变个所以然。大概在江湖上跑久了,碰到的怪诞数不胜数,早就司空见惯,估计蒋礼谦秀的这一出,对他来说,就像在穷乡僻壤随地大小便那般不值一提。
蒋礼谦收到老大的警告,也不敢造次了。因為这个男人跟他见过的都不同,身上有股浓浓的杀气,只有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才具有的,坚不可摧,生人勿近。
"思作,念在你大病初愈,不宜操劳......"周思作一听,就知道那人在赶他下岗,说精辟点就是夺权,脸一黑,顿时狂风怒号:"你以為我是蒋礼谦那个娘娘腔?在地上摔一跤就半身不遂,离死不远了?卫龙汉,今天我总算看清你是个什麼样的人了,我周思作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不要在这里给老子打官腔,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你不是把接替我的人都找好了吗......"
剩下那些更难听的话被一只手捂住,男人这麼不分场合,由著性子乱来,蒋礼谦也急了:"好你个周思作,你骂他就骂他,干嘛把老子也扯进去,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有老子哪里娘娘腔了,我是中性美的精髓!惊鸿艳影,绝世dú • lì......"
旁边沉默是金的魏祺明也受不了了:"我说你们两个是半斤和八两。老大的意思让我来传达好了,周思作给你十天的时间调整状态,回来我们再探讨你何去何从好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再这麼说话不经过大脑,很抱歉,蓝剑金牌打手这个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还有蒋礼谦,你这神经分裂症还好不了,自己去疯人院疗养,床位都帮你定好了,号码六六六,绝对吉利......"
"够了够了,"蒋礼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