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奸情
“闺阁之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娘子也是乐在其中。对了,柳东桓来了。叫他给你看看。总是这么容易累。”李隆基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杨玉,在她耳边低声说句什么,成功的惹得杨玉彻底抓狂。
杨玉没想到能这么快再次见到柳东桓,虽然浑身上下都是崭新的,但是却更衬托着的柳东桓脸上的伤触目惊心。杨玉有些惊讶,更是气愤和无奈:“你还是离开长安的好,你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在这里混。你在龙武卫到底是为了什么?”杨玉仔细想了很久,她不相信,只是柳东桓的毒舌能叫太子把他关在龙武卫。要知道李亨一直以宽厚老实的面目示人。
若是按着高力士调查结果,柳东桓说话太可恨,顶多是打一顿算了。李亨身边那么多皇帝精心挑选的供奉,整天陪着太子读书,太子言行他们都有匡正的责任。杨玉才不相信这些人都是摆设。柳东桓咧嘴一笑却扯疼了伤处,忍不住哎呦一声:“他们不过是很关心我的过去,当然了能给太子最心爱的女人看诊,是要谨慎小心,严查祖宗十八代的,以防万一嘛。可惜,我就是个穷困潦倒的游方大夫,他们什么也没挖出来。”
柳东桓说着看了杨玉一眼,原来是真的!太子肯定是听见了关于杨玉和柳东桓的一些消息,因此借着张良娣身体不舒服,抱柳东桓给骗到东宫。但是太子到底是听见了什么呢?杨玉疑惑的问:“他们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呢,有这么轻易的把你放了?”
柳东桓故意一脸严肃的说:“他们是好像对我的风流情史很感兴趣。我这个人是个走南闯北的医生,见了多少人,遇见多少事情?你看我一副风流倜傥得样子,总是有些什么深闺女子,什么标致小寡妇——对我芳心暗许,一见钟情。”柳东桓忽然跳起来,向着门口拼命地跑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青铜小香薰擦着耳朵飞过去了。
“你真是心狠手辣!比龙武卫的人还狠呢。这个真的打在我脑袋上我就真死了。玩笑,都是玩笑。这事情可牵扯很多人呢。”柳东桓收起玩笑,捡起来那个香薰放在桌子上。柳东桓叹口气和杨玉说起自己是怎么卷进去一桩shā • rén案的。
柳东桓离开扬州决定到长安去,这一路上他一边欣赏山水,拜访当地医药名家,顺便给人看看病。就这样溜溜达达的走了几个月才到了洛阳。到了洛阳第一天,柳东桓就按着一个医生的引见到了洛阳最大的药店落脚了。
药店的掌柜早就知道柳东桓的大名,热情的接待他住下。当天晚上柳东桓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床上惊醒了。原来是个急病的病人,要请大夫去看看。谁知那天坐堂的大夫被请走了给别人看病了,本来小伙计要家属到别家看看。谁知请大夫的人说:“我家郎君眼看着不行了,我已经问遍了这方圆两里地的药店和大夫了,他们都不肯去看。我家小主人已经往回赶了。也不求大夫能起死回生,只求能叫郎君等到小主人回来。叫他们父子再见一面!”
没办法,小伙计想起来柳东桓只能求他去看看了。柳东桓听了,二话没说就带着药箱子,跟着那个人去了。到了一处宅子里,柳东桓见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这个病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上下,看上去身体魁梧,也不像是缠绵病榻的样子。
但是柳东桓仔细看病人的脸色,顿时吓一跳,这不是什么疾病的样子,更像是中毒了。柳东桓稳了心神,伸出手开始诊脉。他忽然闻见病人的身上散发着酒气和烤肉的气味,病成这样怎么还有宴会上的气味呢。果然诊脉的结果确定了柳东桓的想法。这个人是被人下毒了!
柳东桓面色严肃:“你们家主人不像是生病,他为什么成了这样子,应该心里清楚。现在你们最好实话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下毒,是要告官的。”柳东桓心里有些不舒服,行医这些年他也算是看了不少人情冷暖。
这种事情最棘手,柳东桓可不想卷入无谓的麻烦中。那个家人跪下来对着都柳东桓说:“我家郎君实在可怜,他这是被人害得。还请先生救救他,因为他掌握了一些贪官污吏的事情,他们要shā • rén灭口。我家小主人就要赶回来了!求先生叫他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