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大分尸4
张珏小豆到月之角画室的时候正巧陈大年也过来打探消息。
黄文杰所说的属实吗?
“恶人先告状!他毁了我,他欠我的,凭什么还抢功劳。当年要不是他,我现在也不是这个光景。我在学校忍辱负重了三年才熬毕业!他倒好,说得自己跟受害人一样。”
奇妙的是,当年追求朱婷婷的有居然就是过来桐城上学的富商公子杨鸿源,后来因为跟朱婷婷的恋情迫于家庭压力,搬离家里才有了合成的安妮。杨鸿源跟朱婷婷没半年就分手了。
我想咨询一下,关于你画展的资金。
这个和你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吗?假如没什么事,请回吧,我很忙。
避而不答自然是有猫腻的,可能是钱色交易,也可能直接和案情有关,反正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大年觉得内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嗤之以鼻说:有什么了不起。
最近忙什么呢?张珏没放弃,继续旁敲侧击。
怎么?对我感兴趣,假如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机会。假如不是,对不起,你更没机会。朱婷婷是那种看起来温文尔雅而不失妖艳,内里更是狂野的女人。
陈大年脾气可不咋滴,听朱婷婷这么说反唇相讥道:“黄世仁说了女人就是墙上的泥胚,剥了一层又一层,请问你是第几层?”
朱婷婷怒目而视,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们不像警察,倒像流氓!”
张珏看看陈大年的衰样,心想:评价挺中肯!
一般画家为了保证自己画的质量不会频繁举行画展。但是朱婷婷才办了半年画展,似乎已经打算举报下一次了。因为他的画室里,已经存放了很多作品。
都是你自己的画作吗?
也有朋友的。出乎资料。
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朱婷婷没有反对,自顾自去作画了。
看来朱小姐打算乘胜追击再办一次画展。
朱婷婷没有回应,应该算是默认了。
朱婷婷的画室很大,有8幅打算展出的话摆放着,大多以油画为主。有一张比较抽象,风格类似毕加索。画的内容模糊,大概是一条桥为,周围色彩很夸张。
张珏不懂画,陈大年更不懂。陈大年一边看一边评价艺术的堕落:“想我们国画艺术精美,这画的西洋画都特么是这什么东西。照我看,学西洋画的也没有那个是好鸟!”说这话的时候特地提高的声调,估计是故意说来讽刺朱婷婷的。
除了八幅打算展出的画,还有几幅盖起来的,备用的画。陈大年毛手毛脚把画一幅幅翻过来看。
一张熟悉的画作出现在张珏的眼里。
这张画,从素描变成了油画,比原来精美了很多。应该是从原来的素描摹出来的,画里的人是张爱娟,画的作者是周子期,画有了名字——最后的画作。
画是谁送过来的?张珏向着朱婷婷的方向问了一声。
你们能不能不打扰我的工作,没经主人同意,乱碰别人东西,基本的礼貌和家教都没有吗?朱婷婷生气地往这边奔过来。
这画谁送过来的?陈大年有点怒火,可能是刚才的委屈让他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源头。
"赞助商。"朱婷婷一边说,"一边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想来她也没有揭开画看过。"但是随即他笑了出来。
画里的人,叫张爱娟,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调查案件的死者。
就是那个被分成2000多块那个?朱婷婷表情有些慌张。
你不恐惧吗?张珏问。
"恐惧什么,死亡也是一种艺术。只要死的够美,就是一种艺术,一样可以给人以享受。《马拉之死》《最后的晚餐》“
变态!陈大年评论。小豆这就不服气了:”你才变态呢、死本来也很艺术好吧,比如尸体。“本来专心看画的小豆说。
陈大年莫名其妙。
生怕两个女人联合的张珏拦下了陈大年的话题问:”你评论一下这幅画。“
很细腻。一副画最难的地方在于手指和眼神的表达。这幅画画出了精髓,她把眼神里的绝望,把手指无处安放的绝望境地无声无息地表达出来,脸上甚至不需要痛苦的表情。
你会把它展出吗?
本来不会,但是我想应该会。
为什么本来不会,艺术相辄吗?
每一幅画都是种情感的渲染,好的画可以直击观赏着的灵魂,这画的灵魂被毁了,真正痛苦绝望的人目光呆滞空洞,眼泪流干了,哪里还有眼泪?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