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近段时间的肺炎咳嗽,令她声音粗哑难听,“......我胸口好疼,我真的好疼,你救救我,顾教授,我求求你,它疼得不行,它要我死。”
顾惊宴无法同她共情,他的脸上唯有冷漠常存,他微微蹙眉,抬手扯开怀里人,力道大得脆弱的少女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然后,他说:“别犯贱。”
仅仅三字,却如尖刀利刃,将她的剜得血肉模糊。
犯贱吗?
也许是吧。
霍东霓趴在地上,以很狼狈的姿势,披头散发的。
眼前男人笔挺的西装裤满是疏离感。
她像只路边苟延残喘的野狗,唇脸苍白,气息凌乱,自顾不暇地随时都能晕过去,却又在男人抬脚瞬间伸手紧紧攥住他黑色的裤脚。
“顾惊宴——”
她一字一顿地喊他名字,声声沙哑。
男人转头,长睫低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她。
少女攥西裤的手指扭曲泛白,劲用得随时会断掉似的。
她仰脸,对上那冰冷的视线:“......我不信,我不信你说忘就忘,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顾惊宴的脸上出现一抹似笑非笑,他很不屑,但是他冷漠得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只缓缓抬脚,想要抽离她的手。
她攥紧一分,他就用劲一分。
直到最后他完全抽离。
她的手还是空了。
徒劳的用力令她五指发红泛紫,挣扎着起身,却再次因为步伐匆促摔倒,摔得浑身震痛不已,骨架像是散架似的空擞。
顾惊宴回到公寓。
替自己倒上杯白兰地,加了两块冰后,端着酒杯坐进沙发里,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想起两人在沙发上做.爱的缠绵画面,触电般站了起来。
辗转到露台上,露台上有张小白木桌。
他拉出白椅坐下,仰头,看满目星空,烈酒入喉,烧到五脏六腑去。
酒喝到一半,烟瘾上来,想找烟抽,发现烟盒落在车上没有拿,他没有想下去拿的念头,怕她还在停车场里。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惊宴拿出手机点开美团,叫了个跑腿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