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甚至,他会在她沉默时伸过手来,用指帮她将垂在脸颊的碎发顺在耳后。
细致、又温柔。
温婉搁下茶杯,注视着男人动作,说:“沈先生,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星晚。”
星晚星晚......
盛星晚顿觉大红袍索然无味,只喝出金钱的味道,除开昂贵外再无其他,她什么时候和这温婉这么熟?
她没皱眉,没打断,恍若未闻。
只听沈知南的声线含笑响起,他说:“她很有趣。”
喜欢,不喜欢,都不是。
他说的是,有趣。
在世上,没有一个人的灵魂能永远有趣,如果将妄想从同一人身上汲取乐趣,那终有一天会殆尽枯竭。
那就期望,沈知南对她厌倦的速度慢一些,至少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温婉一直在打量她。
那眼神,令她非常不舒服,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茶已见底。
盛星晚执着茶杯,看了眼在底部泡开舒展的茶叶后,说:“失陪,我出去透口气。”
旋即便放下茶杯往外去了。
原是想在外院里待会儿的,但想着奥利是栓在外院的,盛星晚干脆掉头往后方的草莓园的方向去了。
这季节的草莓结得殷实,摘后不过七天又是一批新草莓,根本吃不过来,老夫人心善,会叫人将多余草莓摘来送去孤儿院或是养老院,不会叫草莓白白烂在泥土里。
冷风呼
呼,幸好穿得多,否则一定会冻得浑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