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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吃不下饭,就连觉也都睡不好了。
阿采心思敏锐活络,见她这般,亦是看着眼里疼在心里,终于忍不住上前宽慰她道:“主子,听说外头的雪都化了,日头正大的,阳光明媚的,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阿采,”话音刚落,袖子便被人一扯,“楚玠哥哥来信了没有?”
小宫女一愣,“没、还没有……”
他怎么、怎么能一连半个月不来一封信了呢!
一个不好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前几天她在宫里漫步,似乎听到有宫人小声议论道:“听说前.线又打起来了,那米蚩原是要降的,突然又使了个诈……”
“主子?!”
手上一烫,明微微“嘶”了一声,右手猛地往回扯,桌上已是一滩水渍。
无名指和小拇指还有些泛红。
“快去取冰来!”阿采焦急地向后一吩咐,登即便有宫人端着冰块慌张上前。那小宫人一边替她敷着手上的烫红,一边道,“主子,您在发什么呆呢,这般不小心,还好烫得不重……”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慌张推开。
跑进来的竟是长安。
“干什么呢?”阿采一蹙眉,面色不虞,“这般冒冒失失的,冲撞了主子怎么办!”
长安猛一顿足,却是气喘吁吁的,她跑得极为快,一张小脸儿更是涨红了。她似乎没有听到阿采的话,径直望着坐在一旁地明微微。
“主子,不好了!”
明微微的呼吸一滞。
“楚小将军他、他……回京了!”
“楚玠?!”
少女一下子甩开阿采的手,跳下了贵妃椅。
“那为何还要说不好了?”
长安哭着:“主子。方才奴婢听了消息,楚小将军那一仗,败了。楚家军损失惨重,皇上已经派人去和米蚩谈判了,据说要签订一大堆条约,该赔钱赔钱,该割地割地,还有——”
正说着,那小丫头一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颇为惴惴不安地扫了一眼明微微,小声道:“还有,听其他宫人说,楚小将军临出征前曾签了一份生死状,如今那生死状正在皇上手里,要将他处斩……”
明微微一愣,待明白柳奚要处斩楚玠时,面色“唰”地一下变得灰白。